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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了一下流燭的頭髮。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終於溫順地點了點頭,從口中吐出兩個晶瑩的白色珠子,瞬間便連人帶珠消失不見了。
流燭對周連晴的感情,這裡大約無人能像雲深理解得這般深刻。
作為一個本無形體的死物,與某人長久地朝夕相對,不知不覺就將那人視作了自己存在的目的,就如同她對劉昭的依戀。
而那個人受到傷害,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她轉頭瞥了一眼劉昭,幸好,他還安好。
此時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色,也不知楊氏母子那邊是否還趕得及。
“各位,今日是我房中古鏡無禮,讓各位擔心了。”周連晴站起身來,依舊是端莊大方地款款賠禮,“待楊妃和添兒醒來,我自當親自登門賠罪。”
“連晴···”穆王在身後,略帶沙啞地喚了一聲。
“殿下今日也辛苦了,去看看楊妃和添兒吧,”周王妃並未回頭,只是漠然回了一句,“過幾日···也請殿下准許臣妾出家修行之請。”
穆王俊朗的臉上陰晴不定,只呆呆望著周連晴的背影。
他的側妃和兒子得救了,可他與周連晴,卻也走到了盡頭。
當年他親自設計的宮殿,一切的陳設都還如常,甚至周連晴的臉上連一根皺紋也沒有,可是時間還是改變了太多東西。
他與周連晴之間,隔了側妃楊氏,隔了楊氏所生的一兒一女,如何還能回頭呢?
不多時,就有小廝來報,說是小王爺和楊氏已經醒了。
商桐見二人醒了,就先行離開了穆王府。
奔波了一整夜,三人從穆王府中出來時,都有些疲累,坐在馬車中昏昏欲睡。
“二姐,那流燭今後會如何?”謝婉江問道。
清晨的空氣涼爽冷冽,沁人肺腑,讓人清醒地難以入睡。
雲深閉著眼睛。
大凶之卦已解,她如釋重負般靠在車壁上。
“經過此事,她雖未害人命,卻害楊妃損了容貌,自己也毀了修行,只怕又要百年才能再修成人身了。”
“那流燭怎麼與周王妃長得這般相像?”謝婉江手託著腮,心想自己要是有周王妃半分美貌就好了。
雲深微微睜開一隻眼,緩緩道,“那銅鏡整日對著周王妃的絕色容顏,不知不覺就模仿起她的一舉一動,連樣子也變得相像了。前幾日大約是穆王與王妃鬧得不歡而散,它以為穆王對王妃變了心,就出手報復了。”
“雲深,你剛才受傷了?”劉昭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勾了勾手指。
她剛才為救穆王,被銅錢震了一下,雖然沒有大礙,卻也疼得不能大聲說話。
“小傷而已。”雲深連忙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