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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薛晴就上吐下瀉地跑廁所,進進出出的開門關門,攪得大夥一早都沒睡好。
見她咬字清晰,精神正常,只當是這幾天下雨忽冷忽熱,激感冒了。
隔壁屋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
許思安熱情似火地跳著脫衣舞,起初大家當他放飛自我,逗樂子呢。
可越跳越不對,這人嘴裡念念叨叨的說啥呢?
一會兒有人邀請他跳桑巴,一會兒邀請他跳踢踏,整個人就跟中邪了一樣,彷彿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異世界。
人也跟聾了一樣,叫上也不搭理人。
全身發燙,面板髮紅,心跳也快的嚇人,越瞧越邪乎,跟鬼上身一樣。
從昆明來的知青,一眼識破了端倪。
“他不是中邪了,他這是吃毒蘑菇,產生幻覺了。”
每年,雲南吃毒蘑菇中招少說得有百十來號,這劇情他太熟了。
“那咋辦呢?”
“還能咋辦,想招催吐唄。”就現在的醫療條件,也不支援他上醫院洗胃啊,“用老辦法,要麼扣嗓子眼,要麼灌黃湯。”
眾人將許思安帶出屋,就瞧見被女知青攙出來的沈明珠,正狀若瘋癲的在空中抓小人。
不過,她情況要好點,吐字清晰,時不時還能跟旁人接和兩句。
綜合下來,中毒症狀最輕的反而是薛知青,除了臉白點,走路飄點,一切良好。
衛生所的大夫也沒招,還沒遇上吃毒蘑菇,毒成這樣的。
一般到這個程度的毒蘑菇,社員們都門清,不會採回去吃。
“這些知青娃子是真能惹事!”大隊長趿拉上鞋就往知青點趕。
大夥討論半天也沒論出個法子,眼瞅著許知青開始吐白沫了,陸大隊心一橫。
“灌黃湯吧。”
過去喝砒霜,都靠這法子救命,區區毒蘑菇還能吐不乾淨?
有不知情的想問,黃湯是啥祖傳秘方?大夫治不了的病,它能治。
就聽陸景陽喊:“我來,我知道誰家糞坑臭?”
等舀糞瓢滿滿整了一瓢時,那味道香飄十里。
當場給知青們香哭了,趴在一旁嘔個不停,差點連隔夜飯都嘔出來。
更別說還有兩個病入膏肓地傢伙,要乾了這一杯,想想那場面就刺激。
陸景陽主動攬過灌糞重任,那熱心腸的積極勁,等閒人都攔不住。
那動作,那豪邁勁,儼然是乾了這杯還有三杯的節奏,多少是摻了點個人恩怨在身上。
兩人胃部強烈不適,開始瘋狂嘔吐,大家退避三舍,儘量遠離。
薛晴隱匿在人群外圍,看得是一陣暗爽,
一個願為心上人屈尊降貴和她處物件,只為青梅有份清閒工作。
一個主動攛掇心上人去照顧其他女人,這份感天動地共享男友的行為,誰聽了不熱淚盈眶。
不愧是“米田共/糞糞cp”,米蟲女+共享男,這cp誰磕了不上頭。
“怎麼,你也想來一瓢?小黑心肝。”
蒙著面巾的陸景陽靠過來,圍在她身邊的人,頓時散了大半,薛晴捏著鼻子也想走,又怕他用拿糞勺的手拉她,強強忍住。
“難怪那天,你一不留神就往兜裡揣毒蘑菇,感情都用這兒了?”
薛晴瞪他:“你懷疑我?拜託,我也難受著呢?我那麼痴迷的喜歡他,難道我想看到他這樣?”
要不某人方才樂出聲,陸景陽差點就信了。
“你這樣容易心裡扭曲,出問題,你知不知道?”
薛晴揪揪耳朵,一副“我聽不懂你說什麼。”的懵懂小可憐樣。
“演,你就接著演吧,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