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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陰差陽錯就是那麼巧,不見是誰的問題,誰的錯。
可他一旦說了……
她一定會自責,將一切歸咎於自己。
她現在懷著孩子,還是雙胎,情緒起伏過於波動,對她和孩子都不好。
他還在糾結怎麼說才好,薛晴卻大度的一揮手。
“你實在不想說就不說,咱家是很民主的。允許你瞞著我有小秘密,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你再告訴我。”
她依偎在他懷裡,扣著他的手十指交握。
“但你得說實話,真沒想過離開我?”
“沒,這種念頭一次都沒有過。”
她說話文縐縐的,扯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他可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啊。
他怎麼會對她失望。
再者,她也沒她說得那麼冷血無情。
只要他索取,她必有回應。
哪怕她不情願也會滿足他,縱容他。
“你還記得咱家的賬本嗎?”
薛晴疑惑:“嗯?那不是你的日記本。”
陸景陽笑出了聲,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填補心裡的空缺。
那何止是日記本,那是他的心願本,也是她的。
倆人結婚頭一遭,沒什麼經驗可談,在財務分配上,更是糟糕的一塌糊塗。
她沒錢了就管他要,雖說她下鄉了條件艱苦,但兜裡一直就沒缺過錢,花錢也大手大腳,不知道規劃。
他一直是家裡的寶貝疙瘩,有求必應,對錢也沒概念。
媳婦兒開口,甭管有沒有都得給,沒錢就跟家裡要。
兩人雖然成家有娃,但性格仍像沒獨立的孩子。
久而久之,弊端和矛盾就出現了,兩人痛定思痛決定理財。
一人管一個月,然後坐到一處,根據記賬本內容分類對賬,分析那些錢該花,那些不該花,怎麼節流,怎麼開源。
他除了在記賬本里寫明目,也會記錄她的嘴饞時刻,比如說這月提起糖葫蘆多少次,站在人家攤前看了多久。
他會把那些她想做卻沒做的事,當作心願圈起來,把她隨口說的心願記錄下來,等兜裡有餘錢了,再幫她實現。
偶爾也會寫上自己的一些瑣事。
比如舊皮帶斷了,已經修不好了,他繫了一根紅腰帶被女同學笑話了,他覺得很丟臉想買條新皮帶。
試穿了同學買的呢大衣,賊板正帥氣,真該讓薛晴同志瞧瞧,這小樣迷不死她。
薛晴這個壞女人,冤枉了我還罵我,我氣死了,她不親我,我絕不道歉!
諸如此類的小事很多。
他那心軟的神會滿足他的心願,照顧他的自尊心,也會在一旁寫寬慰他的話。
“你真不該試那件衣服,像你這樣披條麻袋都帥的人,你要他以後怎麼穿出去啊。”
一年後,他也擁有了一款那樣面料的大衣,她親手做的。
她也拆了舊皮帶的皮帶扣,編了一條布腰帶,做工細緻比外面賣的還好看,她第一次做,編了拆,拆了編的費了好些功夫。
她將腰帶壓在那頁紙上,寫下寬慰他的話。
“這些女孩真是少見多怪,你本命年不繫紅腰帶她能幫你擋煞?”
狗屁的本命年,他早過了,好嘛。
他在看見皮腰帶的價格後,他就打消了虛榮的念頭。
他只是抱怨了一句,寫下來讓自己心裡痛快些。
她卻當真了。
那個賬本成了他們文字溝通的橋樑,裡面記錄著生活的艱辛,也記錄了他們的甜蜜過往。
“那是個好習慣。”
薛晴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回身親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