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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晴正如火如荼地忙著和社員糊火柴盒。
陸景陽則每天挖坑、挑水、剁草的漚肥。
二人在各自的天地忙得腳不沾地,自然是連罩面也沒打。
這天,薛晴跟著大隊長去視察大夥的工分情況,她們會不定時抽查,防止出現虛報的情況。
她在地裡轉了小半天,迎面撞上一個裹的密不透風的人,從地下一米多的深坑裡跳了出來,當時給她嚇了一跳。
好傢伙,這大熱天的,裹這麼嚴實也不怕中暑,真是有病,病得不輕。
她往前走了幾步,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怎麼瞧著怪眼熟的?
她退回來,與那人四目相接,雖然他立刻背過身去,但只這一眼。
“陸景陽?你在幹嗎?”
她往旁邊一瞧,大夥往坑底又是灌水又是倒麥稈鋪土的還有什麼不明白,這是用麥稈漚肥呢。
他也是其中一份子?好傢伙,自己啥身體素質,心裡沒數?
“你就不怕過敏?”
陸景陽沒理她,轉身又跳坑裡,繼續吭哧吭哧地往上翻土。
薛晴站在上邊瞧了一會兒,這人也沒有同她搭話的意思。
真是越瞧越像,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不要命了。
“晴丫頭,走了。”
陸大隊長招呼她轉戰下一塊田,她應了一聲追了上去。
等人走遠了,陸景陽才從坑裡爬了出來,他拍打著身上的麥塵,跑到百米開外,摘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喘息的。
方才他就是覺得不舒服,上來透口氣。結果就碰上了,這一耽擱,顯然超過了他身體承受的極限。
難受地躺在地上直打滾,只是他沒料到,薛晴非但沒走還殺了個回馬槍。
瞧見他滿臉的紅點子,上前撩起他的衣袖,手臂上也是,拉開褲腰往裡一看,一腿疹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要命了?”
陸景陽覺得很丟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有點破罐子破摔。
“你又不是我媳婦,少管我的事,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薛晴氣得眼睛發紅:“誰管你啊,沒事找事兒,死了也活該。”
她氣呼呼地走了,視察時心不在焉。
一結束就騎著腳踏車去市醫院開藥。
“有沒有治療過敏的藥?”
“你要口服的還是外敷的?什麼過敏?”
“麥芒過敏,口服和外敷的我都要。”
大夫拿出一堆藥來:“你要這種的,還是這種?一個8毛,一個二塊。”
“有什麼區別嗎?”
薛晴也不懂這些,從前他過敏都是離麥子遠遠的,連她愛吃的面,家裡也很少做,就防著他呢。
結果他到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想想,她就窩火的想錘死他。
“貴有貴的好,見效快,患者少遭罪。這個便宜的也能治,就是效果慢點。”
薛晴一咬牙,將信封裡,原本要支援弟弟的錢都拿了出來。
“給我拿貴點的。”
從醫院出來,她清點了一下錢,好嘛,這一趟藥買的,幾天糊火柴盒的錢全搭裡了。
氣得她大喊大叫。
“陸景陽,你個狗孃養的討債鬼,回去非把你頭擰下來。”
等回了村子,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天色將暗未暗之際。
薛晴從地上摸了個小石子用力扔在他那屋的窗戶上,砸了好一會兒。
他才半裸著上身,穿著大褲衩趿拉著拖鞋從屋裡出來,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哪個兔崽子……”他以為是誰家小孩惡作劇,一瞧是她,跟老鼠見了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