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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道貌岸然的傢伙,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想不到劉毅也是如此!
算了,沒辦法,只好幫他想條宦途了。我腦筋一轉,問劉毅說:&ldo;弟才到都內,並無門路。然在隴西時,西州各郡多有交好,若兄不懼西行荒蠻……&rdo;劉毅眼睛一亮,急忙回答說:&ldo;西陲多事,正要為國效力。&rdo;&ldo;好,&rdo;我立刻許諾,&ldo;弟即修書往廣魏郡去。&rdo;
我在隴西當太守,周邊各郡當然都要打好關係,其中最為相投的乃是廣魏太守毛亮毛子濯。此公是陳留世家,武皇帝時候名臣毛孝先的侄孫,想當初諸葛緒新任雍州刺史,各郡都有賀書呈上,其中馬屁拍得山響,而又不露行跡,直看得諸葛刺史心花怒放的,就只有我隴西的賀書和他毛亮廣魏的賀書了。於是我們兩個惺惺相惜,英雄愛英雄,就此結下了深交。
我一說要把劉毅推薦去廣魏郡,劉毅雙眸陡然一亮,隨即笑道:&ldo;妹子自小最聽我的話,我去開導她罷。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有何關礙,而竟妒忌如此。&rdo;說著話,深深一鞠,就往後堂去了。
噫,這個混蛋,他果然在拿自己妹子的苦惱來要挾我。想想也是,當我還在山東當無賴的時候,劉毅總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見了我的面昂首挺胸,看他妹夫就象看一個下人,而此番他送妹子來洛陽,卻一直對我客客氣氣。前倨而後恭,這勢利的混蛋,若非至親,我絕對饒不了他!
劉毅在京城住了三天,就歡天喜地地揣著我的薦書往廣魏去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解勸他妹子的,倒是很快就讓那女人收了悲聲,再不提辛氏之事。然而每天天一黑,妻子就把我往床上扯‐‐見鬼,難道劉毅對她說&ldo;速生一子,則丈夫之心自然不會向外&rdo;?
後幃之事暫且不論,此後我就按圖索驥,靠著許璞那條絹帕去拜見各方神聖,倒在京中打點得人緣甚好,尤其我經常去拜會賈公,默契相交,幾乎無話不談‐‐只是賈公從來也不說鍾會的壞話,他是真的毫無私心呢,還是對我扔有提防之意呢?
太中大夫的是閒職,不過君主的顧問官而已,可是君主本就無權,還有什麼需要顧問我嗎?我隔幾天就去上朝,杵在那裡好象泥塑木偶一般,不用說話不用動,光支稜著耳朵,卻也聽不到什麼朝廷大事‐‐大事還得聽賈公向我說起。如果不用費心去各方拜會大老們,這種生活倒也安穩愜意。
然而安穩是第一位的,愜意得往後放。自漢末群雄爭亂以來,百年間兵燹不斷,雖說於今在司馬公的治下國家安泰、百姓樂業,終究天下三分,還看不到一統的曙光。在這種情境下,能得個高祿散職,福禍不擾,大概是很多人的夢想吧,但卻不是我的理想。
我知道自己的慾望是無止境的,我想置糧田,想居廣廈,想品佳餚,想飲美酒,想乘高車,想擁好女,更想勢傾一時,生殺自掌。然而就太中大夫一個閒職,看著表面上挺風光,卻無權無勢,除了家中僕傭,掌握不了任何人的生殺大權,這和一個田舍翁有什麼不同?還不如自己在隴西當太守的時候呢,一郡之地,十萬戶口,什麼事情都可以我說了算,就算朝廷有所政策,我們下面也有對策,只要會玩花樣,一樣不被掣肘。相比起來,現在的日子可過得實在太無聊了。
我把自己這種想法謹慎地透露給賈公知道,當然,不能說自己想要掌權,想要抖勢,只說自己想要為司馬公效勞,可現在太中大夫之職毫無統屬,實在幫不上忙‐‐&ldo;司馬公之恩,天高地厚,羨常欲報之,奈何不得其門也。&rdo;
聽了我的話,賈公點點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