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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會客廳裡的聲音鬧得太大了，離這好幾間的大會議室都有聽到。
“發生什麼事兒了？”楊副縣長望向彭主任。
彭主任立馬站起身來，“是壠上生產大隊的社員。我這就過去處理一下。沒事兒，大家繼續開會。”
話音未落，人已經快步走到了門外。
“怎麼有孩子的哭聲？”楊副縣長眉頭微擰，神情嚴肅。
然後豁然起身，不顧旁邊的人阻攔，急匆匆地往小會客廳走去。
此時，小會客廳裡的混亂剛剛停息。
林大明的臉頰上有紅腫的手指印，嘴角也有鮮紅的血跡。
但他像一隻永不服輸的獒犬，咬牙切齒，瞪著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二梅。
要不是兩個大男人將他牢牢架住，他肯定還會衝上去撒咬。
“哎呀呀……”李二梅疼的嗷嗷叫。
因為她的胳膊確實受傷不輕。
被林大明咬過的地方，鮮血不斷往外冒。
要不是大家拉的快，那塊肉就差點被他咬掉下來了。
這小子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媽喲！好多的血……”
李幹事連忙掏出手絹來給李二梅止血。
“出血這麼猛，手絹不頂用的。李幹事，趕緊帶她去公社衛生院包紮！”彭主任吩咐道。
“知道了！”
李幹事緊緊按住李二梅胳膊上的傷口，往衛生院趕去。
楊副縣長站在門外，犀利的眼神，審視著屋內的所有人。
楊秀禾安撫住受了驚嚇而大哭不止的林十月，轉頭又去關心林大明，“大明，你的嘴出血……”
拎起衣袖輕輕擦拭一下，發現孩子的嘴唇並沒有出血。
那擦下來的血跡，應該是李二梅的。
“傻孩子……”楊秀禾看著林大明紅腫起來的臉，還是心疼的眼眶泛了紅。
手指頭輕輕撫過孩子紅腫的臉。
責備的語氣道：“犯不著為了半片餅乾跟人打架知道不？以後不許這樣了！看你被打的……”
“……”林大明倔強地閉緊嘴巴。
雖然不說一句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變了，不再有兇惡與戾氣。
彭主任很是懊惱地撓頭，“這事兒鬧的……”
餅乾是他給孩子們拿的。
當時孩子們開心的不得了。
楊秀禾還溫柔地教導孩子們，“要跟主任伯伯說‘謝謝’知道嗎？”
孩子們也聽了她的話，跟他道了謝。
任誰都不會想到，後面會鬧出傷人流血之事。
其實，林大明今天敢這般發狠地咬李二梅，一是出於以前積累太多的恨，需要發洩出來；二是覺得終於有人給他撐腰了，可以放肆一下。
爸爸沒有去世之前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因為爸爸從來都覺得他是一個頑劣而不服管教的孩子，從而不會相信他說的所有委屈和抱怨。
不過，林大明確實是有眼力見的。
楊秀禾絕對是個護犢子的，剛才趁著拉架的混亂，偷偷狠狠地掐了李二梅好幾把。
盡是掐在嫩肉上，傷害性不大，但能讓李二梅當場疼軟在地。
田秘書來到楊副縣長面前，謙遜地提醒道：“楊副縣長，咱們的會議還沒開完，請你……”
“那邊的會議暫停。”楊副縣長直接打斷他的話。
走進會客廳，“彭主任跟我講一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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