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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多了。但她不會承認的。”江寧希氣呼呼道。
她還在為剛才沒有狠狠回擊陸明雅而耿耿於懷。
林司言問道：“如果全能自戀者遭遇了失敗會怎麼樣？”
“陷入絕望和徹底的無助，嚴重的話，自我毀滅或者毀滅他人。”江寧希皺眉，如果是這樣，陸明雅的確也有嫌疑。
林司言道：“陸明雅提到的心理機構很有問題，沒準兇手就是機構裡的人。”
傍晚的時候，技偵科那邊傳來了好訊息。VR眼鏡解鎖了。
“林隊，王東學家找到的那個VR眼鏡我們解鎖了。”王小濤把VR眼鏡遞給林司言，“裡面是一些影片。”
螢幕上有10個影片，標題依次是等級1、等級2、等級3……等級10。
林司言點開等級1，江寧希也湊過來看。
影片內容是一隻到處亂飛的胡蜂，它體型很大，帶著尖銳的尾刺。
“戴上看看。”江寧希道。
林司言戴上眼鏡，那隻胡蜂在他身邊飛來飛去，偶爾會停在他的面板上。雖然是虛擬畫面，但沉浸感很足，好像真的有隻胡蜂在試圖攻擊他。
剩下的影片依舊是胡蜂，只是胡蜂的數量隨著等級的增加而增加，它們的攻擊性也在不斷增加。
等級10的影片是密密麻麻的蜜蜂，伴隨著刺耳難聽的振翅聲，林司言看了一會，呼吸加重，很快就摘掉了眼鏡。
密密麻麻的昆蟲看得人太難受了。
江寧希帶上眼鏡也體驗了一下，那些胡蜂很真實，江寧希能清晰地看到它的尾刺正試圖刺破她的面板。但也並沒有這麼恐怖。
影片製作的非常真實，很有沉浸感。
“林隊，你不會有密集恐懼症吧？”
“……沒有！”林司言否認道。
“有恐懼症也沒什麼的。很多我們恐懼的事物來自於我們的集體無意識，印刻在我們的基因裡。正是恐懼這種情緒幫助人類提前預判和逃離了危險，讓人類可以繁衍生息。”江寧希安慰他。
“那你恐懼什麼？”林司言反問道，“你在諮詢室裡說了什麼，為什麼陸明雅讓你去做心理治療？”
“我不恐懼任何事物啊。陸明雅那樣說，是因為我演技太好，讓她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林司言一個字都不信。
張行財家找到的那個VR眼鏡裡也找到了類似的影片，同樣是劃分了十個等級，但影片內容變成了螞蟻。
江寧希又挨個體驗了一下，畫面很真實。
陳思敏家的那個VR眼鏡裡的影片被格式化了，沒辦法恢復。
“我猜的沒錯，這果然是用來治療恐懼症的道具。”江寧希分析道，“我明白了，死者是想要驗證自己的治療成果。”
“用死亡來驗證成果？”
江寧希分析道:“他們以為他們戰勝了恐懼。所以他們用這種接近自殺的危險方式來證明，自己真的戰勝了恐懼。但他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恐懼症的威力。”
“可是真的有人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證明自己治好了恐懼症嗎?”
江寧希道:“我也很好奇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研究完這些影片已經很晚了，林司言開車送江寧希回家。
城市燈火通明，夜空中點綴著稀稀拉拉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江寧希微笑道:“林隊，晚安。希望你的夢裡不會出現可怕的蟲子大軍。”
“……”
林司言嘆氣，很難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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