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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說:「這個就是嫑面孔哦!」
張阿姨也不甘示弱:「小夥子,還有一句老古話,麵皮一老,肚皮一飽。臉皮厚的人才做得出來,拿著別人的東西,把別人的孩子扔到角落裡,恨不能把孩子曬死。關鍵是還對外面的人說,自己對這個孩子好得跟親娘一樣。」
江城本地話「嫑面孔」就是不要臉的意思。看戲的幾個一唱一和簡直跟說相聲似的,把謝美玉和陳建強夫妻倆說得臉上通通紅。
陳玲玲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陽臺的水裡,聽著阿姨伯伯大哥大姐們逗的逗,捧的捧,就跟說滑稽戲似的。
張阿姨率先反應過來:「哎呦,玲玲啊!你怎麼還站在外頭,小姑娘家家的腳浸在水裡,以後身體要不要的呀!」
陳玲玲扯開一抹笑容:「沒關係,習慣了。」
這一聲「習慣了」包含了多少的淒涼,她沒掉眼淚,其他人都掉起了眼淚。
陶主任走過來把陳玲玲拉進房間門口:「玲玲,是阿姨工作沒有做到位,讓你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委屈。」
錢主任也過來說:「小姑娘,你怎麼不曉得過來找阿姨伯伯的啊?」
被夫妻倆pua了這麼多年,原主早就已經不敢反抗,怎麼可能去找別人幫忙?
陳玲玲眼淚滾落,與謝美玉的哭相有得一拼,或許還更勝一籌,她低頭:「我一直害怕爸爸媽媽會不開心,直到媽媽明明沒有給我洗過內褲,還出去跟人說給我洗髒了的內褲,讓我被人嘲笑。我回來哭,爸爸還……」
陳玲玲把前因後果用小白花的表情說了個清清楚楚:「爸爸跟我說,媽媽和姐姐不會再提了,姐姐還在同學面前說。我生氣了,跟姐姐當場爭辯了,回來爸爸要打我,媽媽和姐姐罵我,我實在氣不過,才打了姐姐。」
幾位阿姨聽得跟著陳玲玲落淚,陶主任說:「玲玲,你不能睡這裡,這裡睡久了,老了要得風濕病的。」
「就是,就是!一起幫你搬進去。」
「對,一起搬。」鄰居們此刻一個個都很憤慨。
陶主任抬頭看向夫妻倆:「搬哪裡?」
錢主任看陳建強:「你的女兒,你來安排?」
陳建強看著自家老婆鐵青的臉,又看看錢主任。
他看著他和謝美玉的房間,一張雙人床,一頂三門櫥,一個五斗櫃,還有一組木箱,頂上是塑膠紙包著的棉被。
再擺一張單人床,他們的床就要靠牆,中間只能隔一尺距離。當初讓陳玲玲搬到陽臺,就是小孩子睡邊上,他們倆晚上不自由。
他走出他們的房間,去敲隔壁費雅茹的房間:「囡囡,開開門。」
聽見「囡囡」,後頭的張阿姨露出不屑的眼神。
門被拉開,費雅茹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陳建強,她一直貼在門背後聽外頭的動靜,現在知道他們把主意打到她的房間上,氣得不行,拉開門:「你們想讓她住哪裡就住哪裡,我的房間就是不行。」
「碰」門被再次關上。
阿姨叔伯也算是見到了野和尚的兇悍,看看陳玲玲這個家和尚,軟成這樣,真的作孽啊!
謝美玉慌忙過來給女兒打圓場:「我們家雅茹從小被她親爹打怕了,晚上有個風吹草動就睡不著,身體一直很弱,她的房間真的不能多加人了。」
又是這一番說辭,張阿姨嗤笑:「有毛病就去看毛病,我女兒在空軍醫院,我來帶她去查一查。」
李阿姨伸出短胖的手指指著謝美玉:「本來就是玲玲的房間。」
小夥子跟謝美玉說:「謝阿姨,誰是家的誰是野的,你們家看來真的是拎不清哦!」
陶主任拍了拍謝美玉的手背:「小謝,這個不是家務事。今天不解決,我和老錢回去跟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