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十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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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噗嗤”一聲笑沒答話,耳旁蟲鳴啾啾,二人沉默許久。她想著往日聽到這話,該還是有些開懷,現想來,也不過是霍雲婉說的....都是些門戶私計,爭什麼千秋長短,優劣高下。
她拍了拍狗腦袋起身,抖卻衣上灰塵,道:“六朝何事啊,還不都是些門戶私計。
我和他,無甚差別,不過就是,我的私計在城牆下,他的私計在城牆上爾。
我明日就要走了。”她指了指那倆畜生:“說好了,上心些。”說罷自回了屋,薛暝隨即跟到裡頭,掩上了門。陳澤拽住要去扒門的狗,站得一會,也回了自己房間。
睡得二三時辰,薛凌等人便起身上路,沿途仍是不好換馬,停停走走新月方到了壽陵。
難為此處馬市還如常,離京中也近了,連日風餐露宿,眾人歇過一晚,晨間天矇矇亮時才往京中。
下午過半,已到了京北城門,薛凌下得馬來,長舒口氣,但見守門的卒子盤查更嚴,幸而一行人文書路引都是齊的,也沒麻煩。
進得門後,見四周往來還算繁華,到底天子腳下,比之旁地好許多。只街上不便縱馬,這個節骨眼兒上,十來匹馬聚集也太惹眼了些。
思量後薛凌令各自散開,她連馬也一併交與旁人,唯留了薛暝跟著,先往街邊檔口吃了兩盞茶,復尋了個馬伕乘馬車回壑園。
算算時日,一來一往,去了足兩月,離開時是傍晚,回來時也快到夕陽時了。
周遂幾人早回了園中,逸白特交代底下在等。薛凌剛從馬車冒了個頭,便見小廝急急迎上來,連聲問了安。
另道是“白先生交代,姑娘怎沒提前遣個信來,園中著人去城門口候著,外頭馬車,哪比得上自家舒適。”
薛凌門前站定,歪著腦袋瞅了半晌門額上的“壑園”二字,笑笑道:“無妨,我自進去。”
說罷進了門,小廝一路候著,且送到了她院落。薛凌進到裡頭,見逸白站在簷下相候,該也不至於是一直等著,多半是她方才進門時有人快腳去傳了話。
薛凌信步上前,笑道:“怎麼還專門在這等我,總不好是我人沒進屋,就有活兒等著幹吧。”
逸白頷首迎了兩步,笑道:“姑娘哪的話,您迢迢回來,底下當然要在此候著,天大的事兒也不能失了禮數。”
她腳下沒停,推門入屋,往桌前坐下,道:“京中如何?”
逸白笑道:“大多如常,只姑娘回來的這般早,小人屬實沒料到,霍家姑娘也是擔憂的很,那頭離了姑娘,旁人哪能撐的住啊。”
他話如此,實則在薛凌決定回京時,霍知已往京中遞了訊息。按連日趕路的腳程,薛凌半月前就該歸京,路上耽擱這麼久,她也沒個隻言片語傳回來,霍雲婉反生別唸。
現人總算是到了壑園坐著,逸白哪敢不快些來做打探,只恐她是已在別處做了部署,大家要.....
薛凌對他所想了然於胸,笑道:“沈元州死了,拓跋銑也死了,那邊該是打不久了,有我沒我,相差不大。
而且,沈元州死之前,拆穿了我身份,我在那頭,短時內是步死棋了,留著也是無益。何況我早說了,我就想要個平城。別的,你們去拿也行。
本是要儘快趕回來,一路找不到馬,又為著清霏的事兒耽擱了幾天,所以現在才到。”
逸白思索樣道:“是前禮部郎官齊家的姑娘?”
薛凌笑道:“這就怪了,怎麼你要來問,我是討了你的人情去找陳僚,霍知難道沒跟你說?”
逸白忙告罪道:“姑娘明鑑,底下只說是姑娘要去尋陳僚行事,可沒說是為了何事啊。”
薛凌自不信這話,想逸白多半是覺得自個兒單獨去找陳僚,有圖謀糧草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