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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詩人,有點低看他。恕我無知:其他詩人說得這麼好嗎?
《新週刊》:他有時口氣之大,讓人瞠目,又會心。
陳丹青:是,口氣大。他說上面那些話時,臉色很正,狠狠的,不假思索的樣子。他說耶穌那一套,完全無政府主義,完全虛空。說老子的小國寡民,根本不可能。誰敢這麼說話啊,但你想想,對的。我記得他說到時,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新週刊》:他所謂「流亡是我的美學」應該如何看待?
陳丹青:那是喬伊斯說的,木心倒過來:「美學是我的流亡。」他「精玩字詞」,常用前人的原句調換調換。你真的解作「玩」,錯了,上當了。他常以玩句表達深沉的意思:「視死如歸,視歸如死。」前一句其實是中國式的漂亮話,後一句直見性命,是真言。
美學與流亡,喬的主語是「流亡」,木心的主語是「美學」。流亡者大談「流亡」,犯忌的,俗了(所以他討厭王爾德一天到晚談「唯美」),木心來個反撥。其實他不玩什麼「美學」之類理論詞語,但這麼一借,「流亡」反倒給說出來了,東歐蘇聯那麼多流亡者,痛說流亡,見這一句,會驚異的。
他的絕招,是隨手拿了經典句子、說絕的句子,再來絕它一絕。
這話也可解作他自己的寫照。他看待藝術(即所謂「美學」)從來無視地域時代。春陽說得對,木心扔句話出來,從來不是一個兩個意思。
《新週刊》:你的語言是不是受到他的這種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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