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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頁的正反面;好幾個本子才寫頁,整冊空白著,大量本子則是全部寫滿,寫滿了,還在篇幅間橫豎新增——一九八三年我與先生密集交往,親見他恢復寫作後的頭一批原稿,此番搜尋,未發現:沒有《明天不散步了》,沒有《哥倫比亞的倒影》,也沒有《溫莎墓園》。
「又寫好一篇呀。」他在電話裡說。那些年,隔三差五,木心就來報告。
「哦,不得了,你兇……」「兇」,滬語即「厲害」的意思。
「像煞攤大餅,又是一隻!」
「寫得怎樣?」
「可以呀,還可以。」
會面地點通常三處:一是當年我們的「留學」之地,曼哈頓七大道57街「藝術學生聯盟」咖啡館;一是過學校北端的中央公園;若在冬季,木心便來我的寓所。現在想想不可信:那些年,我竟連連看的是先生的手稿。頭幾回,他如孩子般腦袋湊過來,從第一行開始陪讀,點明若干潦草的簡筆字,三言兩語解釋我所不識不懂的詞,便催我往下讀——看畫讀文,我是會叫喚的:「啊呀木心,這句好!」他的回應,或是急速退回上身,瞪眼瞧著我,忍著笑,竭力正色道:「呶——呶——呶,看出來了呀!」……或是一怔,喃喃地說:「噫,你怎會曉得?你怎麼也懂?!」
這樣的機率不很多,多的是瞧我越過他所得意的段落,便止住,手指點著稿面的某處:「看這裡呀,看見嗎?」於是自己念起來。什麼句子呢,年頭委實久了,不能記得。其時我三十出頭,木心五十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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