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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回微頷首回禮,面露愧色道:「在下愚鈍,不及師傅一二分,怎敢在諸位面前露醜」
陶玉冉挑眉看了一眼這小畫師,便沒有再作聲,她隨著羅稹一起站在畫前一一看過,腦海里想起昨日,羅稹把畫拿到花樓裡時,她就細細觀摩過,詩當得上品,畫卻有些違和,眼前的這首詩與昨日看到的那首不分上下,可這畫中人、物就已好上許多。
她有心試探這褚楚是何人,再看面前的小畫師,雖眼神清澈,眉目間卻隱隱有些涼薄之意,褚楚?褚回?她心裡有了些許猜測。
「哦?那你今日的畫怎麼賣,本少爺都買下了」幾位錦衣公子中有一人踏出兩步,走到褚回面前,只見來人著一身墨藍色的長袍,衣服上用金絲繡著鷹的圖案,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劍眉星目,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有些狂妄,像個不識愁滋味的意氣少年。
這人乃是九曲縣縣令的獨子,名喚錢肅,平日裡為人有些張狂,卻也沒做過什麼壞事,且讓本縣的一些地痞流氓頗為忌憚,所以還是有人願意與之交好的,只是這羅稹是個例外。
錢肅雖然看上去有些遊手好閒,其實是有些真本事的,只是性子有些倨傲,他與羅稹等人是同科秀才,自從無意中見了這陶玉冉一面,就把人給放在了心上,在發現陶玉冉總對羅稹另眼相待後,他就習慣了處處與羅稹針鋒相對。
眼下見佳人對這些畫有意,他自然要買下來贈美人了,免得被羅稹那小子給買了去,又在陶玉冉面前出盡風頭。
褚回張口就想答應,驀地想起來時柳子輕的叮囑,她頓了頓道:「實在抱歉,在下前日裡答應了羅兄,今日以羅兄為先,這位公子要買的話,還是明日再來吧」
「大膽,哪裡有擺出來擇人而售的道理,憑什麼他羅稹買得我就買不得」錢肅一聽就不開心了,他雖然無意為難這些書生、才子們,但是能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買下這幾幅畫贈與她,也是至關重要的事,這小畫師竟然這麼不知趣,還敢不賣他。
「公子莫急,在下早就應了羅公子,怎能言而無信,不若明日還是這個時辰,在下願拿家師的幾幅藏畫來,屆時價高者得,你看如何」褚回看著錢肅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耐心的解釋著,偏偏此時卻有人要添一把火。
「你這小畫師打得一手好算盤,這些不入流的畫,拿一些詩句來湊湊數,詩畫乃是多麼風雅的事,你竟然還說什麼價高者得,五兩銀子已經是看得起你,莫要得寸進尺了」李鋒站在羅稹身後,見羅稹一再被拒絕,面色似是不虞,現在這小畫師又敢拒絕縣令之子,於是他見縫插針的出言譏諷。
「在下是個俗人,攀不上什麼風雅,師傅她也是恣意的性子,只是畫自己想畫罷了,以詩入畫在當下是少見,但我們難道因為一種事物不常見就去否定它嗎,在下不才,這畫就是拿出來換錢的」
褚回面色不善的盯著李鋒,昨日裡就是你盯著子輕看個沒完的吧,無恥之徒,竟然還想找茬,我家子輕才不會多看你一眼,她心裡滿滿怨念,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柳子輕強烈的佔有慾。
「二位公子莫爭了,這幾幅畫既然早已被羅公子定下,我等自然不能做奪人所愛,晚上還請羅公子帶上畫於花樓一聚,讓小女子也瞻仰一番」說罷她轉頭瞥了一眼還要說什麼的錢肅,就轉身由丫鬟攙著上轎離開了。
轎中,陶玉冉眉角上揚,露出一抹有深意的笑,方才羅公子只顧詩畫,就容易被一些簡單的東西蒙了眼,可她確是瞧清楚了,那紙上的墨明顯是新跡,左右不會出半日,這小畫師還推脫什麼不曾見過師傅,那麼這畫是誰作的,這小畫師應該與那褚楚關係匪淺才是。
她前後看過這兩首桃花詩,對詩中境意也是心嚮往之,對這褚楚的好奇程度不亞於羅稹,所以明日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