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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不太好。」
鹿妍還在僵滯：「我，我下次注意。」
……
不是。
注意什麼？！
注意下次偷拍他的時候記得調聚焦抓角度拍完精修了再存手機裡嗎？！！
直到這頓飯結束，坐上計程車時，鹿妍的臉還是燙的，耳根以下全染著紅色。
帶著生無可戀的濃重悲愴感。
她根本沒臉看顧執南，面上維持著最後一絲鎮定跟他道別，垂眼盯著手機屏出神。
高姝雅：【聊得怎麼樣，加到微信沒？】
鹿妍打字回覆：【結束了。】
高姝雅：【這麼早就結束了？這才幾點，你們不找個小酒吧續攤？】
鹿妍心道不，是徹底結束了。
故事還沒展開，就被她的一張偷拍照親自斷送在了開頭。
計程車沒發動，鹿妍旁側的車窗忽然被人輕叩兩聲。
顧執南站在車窗邊，正微屈下身注視她，衚衕路燈的光色從一邊照過，襯得男人側臉輪廓愈發深刻。
是從皮相到骨相都極其出色的英雋樣貌，可惜以後見不到了。
車窗被慢慢搖下，顧執南垂眸看鹿妍，淡聲問：「你有微訊號嗎？」
「……」鹿妍茫然眨眨眼，「嗯？」
「如果你有需要，我能提供更清楚的。」顧執南頓了頓，「照片。」
照片……
鹿妍更懵：「……你的照片嗎？不，不需要刪嗎？」
沒想到他聞言道：「你介意的話，可以刪掉。」
她當然不是指這個——
她未經同意就偷拍了他的照片，更介意的不該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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