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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把她給我關在家裡,別讓她踏出這房門半步!”那時,他真的感到葉清是個瘋子,他把她捆了鎖在房間裡,自己坐在門外的院子裡,冷靜了一會兒,突然痛哭起來。
洛澤像瘋了一般,抱著秦巧,衝進醫院,手術室的大門將他關在外面,他再也繃不住了,滑倒在地,跪在手術室的門前痛哭起來,他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恨不得現在被推進手術室的人,是他自己,路過的護士將他扶起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秦巧的家人朋友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
金琳看著崩潰的洛澤,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怎麼啦?巧巧怎麼啦?別哭,告訴媽媽啊,別嚇媽媽啊。”
“媽。”洛澤跪到金琳面前,又抬頭看了一眼同樣焦急不安的秦天翼,“爸,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洛澤低下頭,豆大的淚水滴落在地上,他聲音顫抖又止不住的抽搐,他們聽不清他的話,但他們看著洛澤身上的血就能知道,秦巧現在一定很不好。
黎莉挽著洛蒼嚇得不敢說話,她從來沒看到過自己不可一世的兒子有過如此卑微和脆弱的一面,手術持續了幾個小時,直到醫生出來告訴他們,秦巧的情況很不好,血流不止,要他們選擇,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保大人!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救她。”洛澤起身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他一定全力以赴。
手術室的門,開啟,洛澤聽到裡面傳來秦巧痛哭的嘶喊,醫生進來告訴她,她的家屬要求保大人,將立刻為她進行手術,“不行!誰都不能動我的孩子,讓他進來,讓他進來!”
手術檯上的燈光和她身上的劇烈的疼痛已經讓秦巧開始神志不清,她好像能感到洛澤滾燙的淚水打在她臉上,她彷彿聽到他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她攥著他的手,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行了!停下,不能再生了!”她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不能再生了!你的血都流了一大半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醫生極力的阻止著她。
“巧巧!巧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別生了,別生了!孩子我們還會有的,老婆,我求你了,求求你,別這樣懲罰我,別這樣”洛澤哭喊著一次次的央求她,最後不惜跪在她床下,她仍然倔強的不聽任何人的話,握住洛澤的手再一次用力,伴著最後一聲嘶吼,孩子終於生了下來。
一聲孩子的哭聲響起,醫生抱起他,“恭喜你們,是個男孩子。”醫生的聲音中也帶著哭腔,他第一次見到這樣一位產婦,忍受著十級的痛,不顧任何人的勸阻,豁出命來生下一個孩子。
“老婆,老婆。”洛澤埋在秦巧的胳膊上顫抖的哭起來,醫生把孩子抱到秦巧的懷裡。
秦巧看著懷裡的寶寶,哭了起來,“洛澤,你快看,他長的多好看,你看到了嗎,我拼盡全力去愛你,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但是,恐怕”秦巧的氣息及其虛弱。
“老婆,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對不起,對不起。”
“恐怕,我只能愛你到這兒了。”她吊著最後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話,突然心臟驟停,隨著一聲持續的“滴”聲響起,洛澤被趕出了手術室,醫生們開始了瘋狂的急救。
他出手術室的那一刻,感到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他如同被掏空了一般,除了眼淚拼命的流著,他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搶救,秦巧勉強保住了命,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洛澤就那樣靜靜的坐在秦巧的病外的休息室裡,隔著玻璃看著他,一動不動,金琳和秦天翼去看了一眼孩子後回來,隔著窗戶看著昏迷的女兒,找了個地方坐下,金琳擦了擦淚水,說:“洛澤。”
“媽。”洛澤虛弱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眼裡泛著悲傷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