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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從小就不喜歡蝦頭。&rdo;我替她解釋著,心理面深深地一顫。
跟著我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對蘇遠智說:&ldo;你要對她好。&rdo;
蘇遠智有點慌亂,但是他依然接招了。他語氣很堅定的說:&ldo;當然。&rdo;
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鄭東霓的電話:&ldo;你們趕緊回家吧。&rdo;她語氣緊張,&ldo;三叔三嬸他們都在醫院,陳嫣,陳嫣她已經進產房了。&rdo;
蘇遠智留在餐館裡買單,我拉著南音的手,跳上了我們看見的一輛橙色的公車。
&ldo;哥哥。&rdo;她興奮的說,&ldo;你說鄭北北是弟弟,還是妹妹?&rdo;
&ldo;我押妹妹。&rdo;我微笑。
&ldo;那我押弟弟。&rdo;南音很堅決,&ldo;我想要個小弟弟,我才不要妹妹呢!你想,現在我是鄭成功的小姨,可是如果鄭北北是個妹妹的話,我就不是小姨了,就榮升成了大姨‐‐還大姨媽呢,這麼難聽。&rdo;
我笑著揉她的頭髮,幸災樂禍的說:&ldo;等著瞧好了,你爸你媽會殺了你。&rdo;
她脖子一梗,佯裝英雄好漢。
&ldo;你們倆的以後,你是怎麼打算的?&rdo;
&ldo;我不知道,反正大學畢業後我就要跟他待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們會去哪裡,不過哥哥,&rdo;她不放心的看著我,&ldo;不管我走到什麼地方,你都會在家裡等著我的,只要我回家,我就能夠找到你的,對吧?&rdo;
&ldo;當然。&rdo;
&ldo;那樣就好了。&rdo;她心滿意足的深呼吸。
&ldo;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要把他重新追回來?&rdo;
她答非所問:&ldo;因為那個時候我總是問自己,如果我哥哥處在我的位置上,他會怎麼做?我覺得你會像我這麼做的。&rdo;
&ldo;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一個二百五麼?&rdo;我驚訝。
&ldo;你怎麼那麼笨啊!&rdo;南音瞪圓了眼睛,&ldo;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是我,就算是背叛了你的人,你也還是會一直喜歡的,既然還是會喜歡,那為什麼不讓他回來呢?你一定要我講得這麼肉麻麼?&rdo;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開始不知疲倦的唱歌。鄭東霓的聲音在另一頭興奮的告訴我,鄭北北終於正式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們四個人,東西南北,總算是湊齊了。
其實,那不算重要,我只不過是突然想起來,我第一次看見南音時候的場景,那時候我六歲,南音‐‐不到十天,我無比好奇,無比欣喜的站在小小的搖籃前面看著這個奇怪的小禿瓢兒,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個就是&ldo;妹妹&rdo;。在我看來她就和一隻稀罕的小動物沒有區別,我伸出手指,掃掃她的臉蛋,她小小的鼻翼有些不滿的微微翕動了一下,可是眼睛依然是緊閉著的。那時候我開心得大氣都不敢出。&ldo;南音‐‐&rdo;我學著大人們那樣叫她,我只是想逗她笑一笑,我那時候不知道她根本聽不懂我說話,也不知道不到十天的她還不會笑。
我懷著和六歲那年一模一樣的欣喜,想像著鄭北北的笑容,想像著整個地球隨著鄭北北的笑容而綻放,蔚藍的海洋在天空中沖刷流淌,所以白雲,才能自由的改變形狀。
你問我鄭北北究竟是弟弟還是妹妹‐‐不行,南音不讓我說。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