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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郡公府,蒲洪與眾人正說著話,四下無聲,只聽見席間傳來一陣飽嗝聲,眾人回頭望,依舊是蒲健家裡那個獨眼小兒蒲生。蒲生知道祖父蒲洪向來不喜歡自己,故而在府上處處與蒲洪作對。蒲健正欲讓人把蒲生領下去,蒲生隨女奴站起身來,正欲走,只見蒲洪歪過頭去半開玩笑地問一旁的侍者,說:“我聽說瞎子一隻眼流淚,可確有其事?”
一旁的侍者不明白蒲洪的意思,只回答說:“是。”
蒲生聞言覺得蒲洪當眾羞辱他,便掙開父親讓來領自己下去的僕從,走到眾人中間,拔出佩刀刺在自己身上,抬頭一臉倔強地向蒲洪問:“這難道不是眼淚麼?”
蒲洪坐在高臺上,大吃一驚,站起身來走到堂中來,看著蒲生。蒲生不懼,也不顧身上止不住的血,直視蒲洪。蒲洪大怒,解下隨身的鞭子抽打蒲生。蒲生巋然不動,任憑鞭子抽打在身上。一旁無人敢上去勸,席間有人小聲說:“這孩子怎麼這樣呢,還不快向你祖父求饒。”
蒲生忍住不流出淚來,說:“生來不怕刀刺,豈能受不了鞭打!”
蒲洪聞言更是怒火中燒,重重地抽了蒲生兩鞭子,用鞭子指著他說:“你若死性不改,我就把你貶作奴隸!”
蒲生咬牙切齒地說:“難道如石勒不成?”
蒲洪聽後狠狠抽了蒲生一鞭子,喘著粗氣著急上前時摔了一跤,也不管跘掉的鞋光著腳上前去狠狠掩住蒲生的嘴,對蒲生的父親蒲健說:“此子生性殘暴,若不早處置,日後必然會禍害家人。”
蒲健自覺丟了面子,站起身上期去奪過蒲生手裡的佩刀。蒲生雖頑劣,但唯獨怕他父親,見他蒲健起身便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蒲雄見兄長蒲健作勢就要殺了蒲生,趕忙上前去一把抓住蒲健的手,對他說:“孩子生性頑皮些長大了也自然會學好,你我都是從這樣的年紀長大的,你又何必如此?”蒲健這才把蒲生的佩刀扔在地上作罷,讓人來把蒲生領下去後才坐回位置,端起酒爵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魚家府上,百里卿鵠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心知只要魚海還在場這出鬧劇就不會結束。雖知別人的家事不該管,還是上前拉著魚海出了院子,正出院子時,只聽背後,魚蕎聲音不再顫抖,開口說:“魚蕎,祝叔父,家破人亡!”只聽見一記清脆的耳光聲,以及銀錢四下摔落在地上的聲音。魚海欲轉身回去,被百里卿鵠死死拉住,出了門去。
魚海送百里卿鵠出門,面上悲涼,憤憤地說:“她這是做給我看的嗎?”
百里卿鵠不語,許久才說:“有一句話,卿鵠不知當說不當說。”
魚海咬著唇,說:“請講。”
百里卿鵠頓了頓才說:“魚兄與這孩子緣分已盡了。”
魚海一驚,問:“百里兄何出此言”
百里卿鵠搖頭,說:“言盡於此,魚兄好自為之。”
魚蕎在院子裡跪著,說完那句話後,從一堆四散開的銀錢中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魚河家夫人見狀上前來問魚河:“你何必這樣為難一個孩子呢?”
魚河滿面怒容,推開他夫人,跟了出去。
風寒夜冷,魚蕎獨自獨自走在偌大的魚府中,抬頭看天,哭不出來,更笑不出來。路過當初魚歌落水的石橋時,忽然生出了一了百了的想法。魚河跟在魚蕎身後,看見她在石橋上發著呆,認出了那是當初他把魚歌扔下水的那座石橋,不再上前。
魚河在梅園對蕭姨娘一見鍾情,一開始因她是自己兄嫂還剋制些。後來蕭姨娘被魚海疏忽良久,與魚河見了幾次面後兩人便勾搭在一塊兒。魚歌生性好動,五歲的奶娃娃藏在哪裡都不容易被發現,常常躲開隨侍的女奴一個人溜到無人的地方玩耍,有幾次不小心看見蕭姨娘與魚河私會,魚歌看著他們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