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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
——這便是流傳於江湖的武林官方解釋。至於真相如何,各位看管,讓我們來問問當事人如何?
請隨我來到“墨跡山莊”中田大俠的居所,看看他對現在的生活是否滿意呢?
“唉——”
長嘆一聲,田墨無奈地伸手撓了撓發癢的腦袋,撓下頭皮屑片片飄散,宛若雪花。
“想起來就是一個‘悔’字啊!什麼‘鬼姬’,什麼‘大俠’,關我哪門子的事?我明明就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甲,硬被人拉來擋差的啊!那該死的史非花,他隨口胡編亂造,故意惡整我來的!”
“整你?我哪有那個膽子?”有人應聲推門而入。只見他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襲白衫書生打扮,唇紅齒白麵容清麗,只是那微彎的眼和那唇邊一抹似笑非笑,看得人怪寒磣的。
田墨忙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每次見這姓史的淡淡笑開,他就渾身發毛——隨即,他狠狠瞪他,“姓史的,你又耍什麼花招?”
“耶,田兄,這麼說可真是傷感情啊,”史非花搖著扇子,一派悠閒的模樣,“難道你這‘南天大俠’做得不舒坦?江湖上人人敬你,這般風光滋味,難道你不喜歡?”
“舒坦?!”田墨瞪大了眼,“我舒坦到全身散了架、一個頭兩個大!”
“哦?此話怎講?”史非花淡淡揚了唇角。
田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從不知道,做大俠是如此麻煩的事情。這一年來,天天有人找我比武!說些什麼‘晚輩學藝不精,望田大俠不吝賜教’之類文縐縐的話,可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打得過他們?可是避不出戰的結果,就是害那幫子傢伙天天蹲門口叫戰,到最後十八代祖宗都給罵上了,你說我能忍下那口氣嗎?”
“所以,你便去打了?”史非花斂住笑意。
田墨點點頭,眉前成川“對,是去打了,不過是去捱打了!好在捱了幾拳頭硬是沒吭氣,那小子怕了說什麼‘大俠風度不跟小輩計較,晚輩慚愧得很’的怪話,便轉身跑了。他哪知道我肋骨都給打斷了三根,哪有那個本事還手?到最後我也學聰明瞭,大不了就是挨頓打,只要不還手,那些傢伙們也就沒了興致了。”史非花“哈”地大笑出聲:“這確實為難得很,你這大俠果真當得不易。”
田墨瞪他一眼,“這還不都是你給害的?還不只是捱打,當這大俠不但身子骨受罪,腦袋瓜子更是疼得要命!”
“哦?這又是何緣故?”史非花輕輕拍打著扇子,淺笑道。
“挨點打也就算了,更頭疼的是,每日十二個時辰至少有八個時辰要受各種各樣的騷擾!一會有大娘跑來說:”田大俠你得給我做主,我家出了事端,煩您判案‘,一會又有老頭子跑來說:“田大俠您德高望重,能不能幫我們做個和事老,化解兩家長久以來的恩怨’,一會又有中年人跑來說:”田大俠您武藝高強,小兒拙劣,想拜您為師‘……“
說到這裡,田墨右手成拳,敲了敲腦門,似是又開始頭痛了的模樣,“……天啊!這許多事端,以前我們衙門口也沒這麼熱鬧過!我們縣令老爺也沒這麼多事兒讓他煩神的!這日子怎地就沒個消停?”
史非花不禁大笑出聲:“哈哈!田兄莫要抱怨,大丈夫要成大事,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啊……”
“打住打住!”田墨忙伸手喝止,“莫要跟我拽文,粗人聽不懂這個!姓史的,你若是看我不順眼,就請直說,犯不著如此折磨我吧。我早就覺得奇怪,看你忒的眼熟,就想不起來是哪裡見過了——莫非我以前曾得罪過你,所以你才將我扯進這堆爛攤子當中?”
“耶,好友這番說法,真是傷了感情,史某怎會有心設計好友你呢?”史非花淡笑道。
那笑容田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