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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便插在了那丫鬟身前的地上。
“你們……你們……不會是劉郎的老婆派來的吧？”小丫鬟終於怕了。
“什麼劉郎的……”蘇天鶴正要問，被柳棉棉一把攔住。
“沒錯，我們正是。你和劉郎勾搭多久了，說！”
“這……是他糾纏不休，我……我今晚去，就是要和他講個明白的！”小丫鬟急得快要哭了。
“你要逼宮？”柳棉棉問。
“哪敢啊我，他老婆多麼兇悍，你又不是沒見過！”
柳棉棉偷笑道：“你聽好，他老婆叫我們來，並不是要打罵於你，只是想從你嘴裡，得出點有用的訊息。你照實說了，便饒你這一回。從今往後你和劉郎不再來往，他老婆同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那醜事就算過去了。”
這時蘇天鶴才聽明白，這小丫鬟半夜三更跑出來，原來是會情郎來了。
“行行行，你們問吧，只要我知道……”
“你們薛家小姐最近暴死，這事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全府上下都亂套了，不然我也沒機會出來。”
“你們薛家小姐以前認識呂家公子嗎？”
“什麼？呂家？就是那個全家都喜歡畫畫的府上？”
柳棉棉和蘇天鶴都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是。”
“這個嘛……我不是小姐房裡的，但是……”
“但是什麼，你快說。”柳棉棉催道。
“我知道了，你們是官府查案的吧！”那小丫鬟站起來就要跑。
柳棉棉氣急敗壞，一把將小丫鬟拎得離開地面，放在自己身前，道：“你見過官府僱過我們這樣的年紀的嗎？”
“哦，也是哦。”
“你再不配合，我們這就叫他老婆過來！”柳棉棉道。
“好好好，我配合。我見過呂家公子和我家小姐私會。”
蘇天鶴變了臉色，忙要追問，又被柳棉棉攔住了。
“什麼時候看見的？”
“嗨，半年前，或者一年前了吧，次數很多，都是在晚上。”
“晚上？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嗎？那他們有沒有過爭吵？”柳棉棉可算知道這丫鬟去會情郎是跟誰學的了。
“那倒沒有。不過，我家老爺特別反感畫畫的，不可能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一直也沒敢公開。”
蘇天鶴和柳棉棉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資訊太不同尋常了。
“你確定你家小姐見的就是呂家公子嗎？”
“沒錯，絕對是。”
“好吧，你走吧。”柳棉棉剛一放行，那小丫鬟便逃命似的一溜煙跑出了這破落院子。
蘇天鶴坐了下來，鬆了一大口氣似的癱倒在地。
“天鶴，你怎麼了？”
“我右臂……剛剛接那丫鬟的時候接脫了……”
“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方才單手拒敵，是為了在我面前耍威風呢！”柳棉棉坐了下來，將蘇天鶴衣袖挽起，“你好好忍著哦！”
柳棉棉忽然一發力，便聽那夜空之中劃過一聲尖叫，驚得鴉雀紛紛飛離了枝頭。
可就在這時，院子裡那間一直沒有亮燈的小屋，房門被一隻乾枯的手推了開來。蘇天鶴和柳棉棉還未驚撥出聲音，便被一股妖風裹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