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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按部就班地按照最初的計劃,從角鬥學員做起,但這卻不代表整個任務的失敗。比起從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獲得三天後角鬥比賽的出場資格,爭取以突出的表現吸引國王的注意似乎更為高效。
雖然等待他的可能是死亡。
但願運氣垂憐於他,使他不至於辜負托特神使的信任。
「為什麼不躲?」索帝裡亞固執地問他。
「好吧。」尤利斯最終屈服了,藏在兜帽下的頭低低垂著,誰也不看,「我是故意的。」
他本可以躲過那緩慢的一錘,可是他卻故意地用短劍和鐵錘相碰。
沒有別的原因,他只覺得他掠奪了一個人的生命,不論那個人是否該死,自己都不應該毫髮無傷。
吟遊詩人不知不覺也從對面挪到了他們身邊:
「膽小的酒鬼們終於走乾淨了,現在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讓一個……不明生物宣誓為你效勞的?」
「咔嚓」一聲,尤利斯的左手手腕被索帝裡亞向後狠狠彎折,他全身用力抽搐了一下,倒在索帝裡亞的懷中,猛烈地喘息。
尤利斯感覺自己錯位的骨頭已經被索帝裡亞捏回了原位,小幅度地轉著手腕,低聲說了句「謝謝」。
「索帝裡亞只是個孤單的遊魂……」
尤利斯剛想解釋幾句,卻被索帝裡亞打斷了:「我為他的善良與真誠所打動,自願跟隨在他身邊。」
吟遊詩人卻晃了晃他亞麻色的捲髮:
「誓約騎士要保護自己宣誓效忠的主人,這是自然。可是作為沒有實體的生物,您要如何才能保護這位少年的安全?剛剛的那場戰鬥,若是真正的騎士,早就在角鬥士羞辱主人前,向他發起決鬥了。」
索帝裡亞的嘴抿成一條線,不知道他是在組織回擊的語言,還是不屑與年輕的人類多做糾纏。
「不。」
尤利斯終於逮到了說話的空隙。他的嗓音仍然低啞難聽:
「我在與索帝裡亞結伴同行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說明瞭,我需要的僅僅是他的陪伴。若他為了保護我而無謂地犧牲,那才是對誓言的背叛。」
吟遊詩人的嘴角翹起奇妙的弧度:
「你絕對不是魔鬼的信徒。罪惡的子民只會對剛剛的暴行視如不見。如果你把你的信仰告訴我,我一定會舉薦你作為角鬥士的第一候選人。」
這回輪到尤利斯閉口不談了。
奧神的信條不允許說謊,他現在寧可自己變成啞巴,也不想再破第二條戒律。
「阿波菲斯,毀滅。」
索帝裡亞這時候主動開口為他解圍,說著無傷大雅的謊話,「這也是我要為你講的故事。那是一個即將消失的存在,而尤利斯作為信徒,挽救了阿波菲斯的滅亡。」
黑澤大陸廣闊的土地上,並沒有處於絕對統治地位的信仰。
同一個國家的不同區域供奉不同的神明這都是有可能的。只看斯坦尼城供奉魔鬼,而與其相鄰的德洛克城信仰戰鬥女神就知道了。
當然,奧神的信民佔據了信仰的大多數,他們甚至把極北的苔爾冰原作為基地,建立聖域,修建神在人間的居所。
而所有宣講奧神教義的人員全都自稱為神使,最出名的就是那位叫「托特」的神使牧首,聽說經他的手一碰,死人都能立刻從棺材裡蹦出來奔跑。
不過……
既不信神也不信鬼的吟遊詩人隨手撥著琴絃。
一直將奧神教奉為國教的奧東王國覆滅時,他們的子民哭啞了嗓子哭瞎了眼睛,卻也沒有什麼神跡出現,解救他們。
他們的神,鐵石心腸吶。
就在吟遊詩人想要繼續詢問這位他此前從未聽過的「毀滅之神」時,紅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