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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洗漱完後想了想今天的日程安排,先去李伯家幫他修車,然後去花店上班,晚上去畢業聚會,陳言已經將所有路線都規劃好了,吃完飯就輕車熟路地出門了。
早晨天氣還不是很熱,陳言沿著路旁的樹蔭走了大約七八分鐘,來到了一家古舊的小院子門口敲了敲。
“誰啊?”
房子內傳來了熟悉的咳嗽聲。
“李伯,是我。”
“噢,是小言來啦!老頭子你還愣著幹嘛,快去開門啊。”
洪亮的女聲從院內傳來,伴隨著吱呀聲門被開啟了。
精瘦的老人穿著一件土灰的襯衣手裡拿著蒲扇笑呵呵地看著陳言。房內有一個穿著花衣的老女人正在用力地搓洗著衣服,也面帶笑意看著陳言。那是李伯的老伴楊奶奶。
“這不是答應李伯修車來了,昨天給忘了,真是不好意思。”陳言撓了撓頭,有些拘謹地說。
“哎呀,年輕人記性就是好啊,還能記起來,不像我忘東忘西的。”李伯擺了擺手裡的蒲扇,笑呵呵地說。
“你還在門口站著幹嘛?讓小言進來坐啊,大熱天孩子走這麼遠不得曬死了,還不讓他休息休息?”楊奶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聞言,李伯也是拍了拍自己的頭,招呼陳言進院子坐坐。
年久失修的的圍牆已經有了許多裂縫,院內一棵大枇杷樹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了,現在也正是枇杷成熟的月份,樹上掛著許多橙黃的果實,陳言面前是一個圓石臺,周圍有四個石墩椅,陳言和李伯就坐在石椅上聊,旁邊就是那棵枇杷樹。
李伯又笑呵呵地說起了他們院子裡的枇杷樹,那是十多年前他們的兒子栽的......陳言對於這個故事已經聽了很多遍了,但還是在一旁笑著點頭應和著。
他喜歡他們家裡的氛圍,即使只有兩個老人,但他們好像從來不吵架,每次來楊奶奶都會說李伯的不是,李伯都會撓撓頭,笑呵呵地就過去了。兩個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卻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李伯還在說著這棵枇杷樹的故事,楊奶奶聽不下去了。
“說了那麼久,給人家孩子摘點吃吃啊?你不口渴人家還嘴幹呢!咱家那麼多,我倆又吃不完!”楊奶奶假裝生氣地說道。
李伯聽了也是笑了笑,讓陳言在這坐著,自己去廚房拿了個塑膠盆子,慢悠悠摘起了枇杷。
不一會洗好的枇杷已經放在了石桌上,整整齊齊地擺在盤子裡,李伯泡了一壺茶,給陳言倒上。
“渴了就喝啊。”李伯搖著蒲扇在樹蔭底下說。
“好的李伯。”陳言說。
......
茶水清甜,陳言吃了些李伯為他準備的枇杷,很快修理了好了腳踏車,隨後就告別了李伯和楊奶奶。
陳言獨自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微熱的風中卻傳來了警笛聲。
前方本該通暢的柏油路上擠滿了人,數名身著黑色制服的警察們將樹林前的道路紛紛圍住,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
“啊!我的孩子啊!他還那麼年輕。怎麼就......”
一箇中年婦女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身旁的男人眼眶紅腫,強忍著眼淚在一旁扶著她。
很快,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出來了,他們都面色凝重地看著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僅露出的一隻手也扭曲得不似人形。
“誰是家屬?來認一下遺體。”法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這是一起刑事案件,無關人員儘快離場。”一旁的警員催促道。
待人員漸漸疏散後,白布漸漸被掀開,陳言在離開前瞥到一眼,也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