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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照進屋內,將昏暗的房間照得通亮,鬧鐘鈴聲伴隨著太陽的升起響了起來,陳言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順手關掉了鬧鐘。
又是枯燥的一天,陳言這麼想著。
對於他來說,每天都是一樣的生活,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從小養成的獨來獨往的習慣一直延續到高中也沒有改變,他沒有父親,家庭全靠母親工作和貧困基金撐著,在這種繁忙艱苦的生活中,自然也很少有朋友,不過好在他成績很好,性格也算是“平易近人”所以沒人會來招惹他。
陳言習慣性地早起衝了個熱水澡,衛生間裡瀰漫著氤氳的水汽,透過模糊的鏡子看著自己左肩處像是燒傷過的一小塊面板,陳言總覺得這裡會有些微弱的刺痛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媽,我上學去了。”陳言像往常一樣說道。
“好,早點回來,別累著了。”廚房內的女人如此回應道,後續又傳出了乒鈴乓啷打掃的聲音。這是陳言的母親,程澄,一箇中年婦女,獨自一人拉扯兒子長大。每天不僅需要做完本職工作,她還接了幾個零工,時不時地會腰痠背疼,但她沒有抱怨,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再多賺一點錢,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好在陳言是個孝順的孩子,不願看到母親如此辛苦,所以自己放學後還會去兼職賺錢貼補家用。
聽說以前洗衣做飯的活都是父親做的。
陳言對父親的瞭解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每次提到父親,母親總是一帶而過,不願多說,只知道父親在他出生那天執行任務犧牲了,在他印象裡,父親或許是一名警察?總之應該是一個偉大的職業吧。他能從母親的表情中察覺到傷感,平常她也總是會發呆,應該是在想念父親吧。他名字裡的“言”是取自父親“信”中的一部分,他認為母親肯定深愛著他的父親,甚至連他的存在彷彿都是為了紀念這個男人。陳言覺得他的父親一定是個好男人,儘管沒有見過父親,陳言始終也沒有埋怨過他。
金陵市的街道一如既往的清冷,這裡是老城區了,很多住戶都搬去了別的地方,以前還算熱鬧,至少早上起來還會有很多小攤賣著各式各樣的點心,現在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店鋪了。
“喲,陳言啊,這裡還剩個包子,你拿去吧。”一個面板黝黑的老人推著破爛的小車,時不時地咳嗽一下,粗獷的聲音一聽就是老菸民了。
“謝謝李伯。”陳言也沒有客氣,從小車裡拿了最後的一個還帶有餘溫的包子小跑起來。
李伯已經上了年紀了,子女早就都去了大城市生活,很少會回來看他,只有他和他的妻子兩個人住在這陳舊的小屋裡。
“小子放學上我家,幫我修個車啊!”老李遠遠地看著他,拍了拍自己的頭,喊道。
陳言邊跑邊招了招手,古舊的街道上偶爾有幾個人路過也是神色匆匆,估計是起晚了趕著去上班。陳言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包子,看了看左手戴的舊手錶,時間似乎有些來不及了。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竄進旁邊的樹林裡,十分鐘後出現在了金陵高中門口,這是他常用的小道,可以直接穿過老城區到學校門口,就是路崎嶇不平有點不好走,不過這對陳言來說並不是難事。
少年的衣衫與髮型都有些凌亂,瞥了眼表上的時間7:59,正好。
“陳言啊?今天又那麼晚來,快進去,再晚點可要記你名字了。哦不對,我都忘了你已經考完高考了哈哈哈。”保安趙老頭站在學校門口,笑呵呵地看著他,隨後按了按鈕,電子的門自動關上了,還有幾個低年級的剛到學校,在門外一個個登記,憤憤不平地瞪著陳言。
陳言彷彿沒注意到這些目光似的,感謝了一下保安趙老頭就獨自向著高三六班走去了。
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