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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蓉渾身浸著冷意，緩步走上前開口。
“掌嘴。”
她懶得再跟這個白雪廢話，話音剛落，桃花便上前揪住她的衣領，啪啪幾巴掌落下。
只是片刻，白雪變臉頰紅腫，說話都有些不清楚。
“你給我等著，等下你回來，你們都死定了。”
沈月蓉淡然立在那裡，隨意一開口。
“傳聞聖女慈悲心腸，憐憫眾生，若是外人知曉，聖女身側的丫鬟居然如此囂張，枉顧人命，你說會如何呢？”
白雪這才害怕起來，雖說聖女一直無條件包容她。
但前提是不要給她惹麻煩，她可是見過其他丫鬟惹麻煩後，被聖女毫不留情處置。
可她又不願意輕易承認，叉著腰指著沈月蓉大呼小叫。
“我們聖女乃是這至高無上的存在，就連你們皇帝都要尊敬，你不過就是個破王妃，憑藉點手段嫁給了王爺，便在這裡裝模作樣。”
“呸，我都覺得噁心，今天本姑娘就不跟你計較。”
她轉身便飛快朝外走去，生怕沈月蓉的人追上來似的。
而她剛踏過門檻，就直接被桃花一個石頭砸到膝蓋處。
砰的一聲巨響，白雪直挺挺地摔倒在青石板的門檻處，門牙都被摔掉了兩顆，鮮血直流。
她回頭憤憤的瞪了沈月蓉一眼，“你給我等著。”
桃花上前兩步，她便嚇得腿一軟又摔了跤，這才連滾帶爬的離開。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不過就是個膽小鬼。”
沈月蓉對於桃花這個行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詢問。
“王爺去哪裡了？”
桃花動作一頓，臉上表情僵在原地。
難道她要說遲慕陪聖女一起外出了嗎？
原本是約好一群人去的，結果康大人和慕凌川通通推脫，到頭來就剩下他們兩人。
若是王妃知道了，萬一誤會了什麼就不好了。
沈月蓉見她這般，心中便有些瞭然。
“他們去哪裡了？”
桃花尷尬一笑，轉身眼看事情瞞不住了，只能老老實實回答。
“他們去月牙臺了。”
沈月蓉愣了一下，桃花便知曉她不知道月牙臺是什麼地方，忙不迭解釋。
“月牙臺是聖女原本所在的地方，處於邊境的最高處，因為形狀酷似月牙，所以喚做月牙臺。”
“傳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位女子出現在月牙臺，那便是聖女。”
這下，沈月蓉才想起月牙臺。
月牙臺誕生聖女的地方，每個聖女彌留之際都會回到這裡，將白玉月牙放置在屋頂之上。
唯獨只有聖女的血才能喚醒白玉月牙將其取下來。
她垂下眼眸，月牙臺雖然就在山莊對面，但需要下山再爬上山，邊境風沙又大，她如今懷著身孕也不好出門。
於是沈月蓉便沒有提出去月牙臺，而是在山莊之內閒逛起來。
這時候，沈月蓉才發現山莊酷似一個圓形，好似太陽一般與月牙臺的方向遙遙對立。
她站在二樓閣樓處，風沙吹拂著她的裙襬與髮絲。
視野之中便是壯闊的邊境，山峰與平地互相交接，雖然臨近冬日，但山峰頂上還是依舊翠綠。
她手搭在欄杆上，能清楚看見對面月牙臺的情況。
偌大的月牙般巖面與酷似月牙的陳舊院落，在昏黃風沙中顯得分外出眾。
她原本不想看的，可入目便是月牙臺，隱約能看見檯面上有兩道身影。
一襲黑衣與一襲紅衣，自然是遲慕與月桐。
不知為何，沈月蓉只覺得心口一陣鈍痛，彷彿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