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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特萊,他的心情再也好不起來。他的船艙就在他的學生的船艙旁邊,他認為船艙太窄,帆布吊鋪太硬,他在貨艙翼處佔據的6碼面積遠遠不能讓他重複奧弗涅民間舞中伴有擊打動作的舞步。旅行者的他就不能合併那位舞蹈和儀表教授嗎?不能!這是天生的,而且,當塔特萊最後一覺睡得正甜時,他的兩隻腳仍橫放著,腳跟對著腳跟,和剛睡下時的姿勢一樣。
必須大家一起進餐,其位置是‐‐戈弗雷和塔特萊兩人相對而坐,船長和大副各據那張橫搖的桌子的一端,&ldo;橫搖的桌子&rdo;這嚇人的名稱已經使人明白教授的那個位子將經常空著。
出發時,在6月份這個美好的季節裡,微微地吹著東北風。德考特船長得以命人扯起風帆以加快速度,&ldo;夢幻號&rdo;,據著上風,借著風勢,搖晃不太大。何況,由於海浪是從後面向它襲來,前後顛簸使船一點不覺得過度翻滾。這種相對於風向的帆的方向不會使旅行者臉上鼻子繃緊,眼睛凹陷,額頭蒼白,面頰失色,因此這是可以承受的。船直插入西南面美麗的大海,稍稍捲起白浪:美國的海灘很快將消失於地面線上。
兩天裡,航行中未發生任何值得詳述的意外事件。&ldo;夢幻號&rdo;一帆風順。因此旅行一開始是順利的‐‐儘管德考特船長有時流露出一種他未能掩飾住的不安。每天,當太陽在子午線經過時,他精確地記下船的位置。但人們可以觀察到他立刻把大副帶到他的船艙裡,兩人在那兒秘密交談,就好像為了某種嚴重的意外情況他們得進行討論。毫無疑問,戈弗雷對這一細節毫無覺察,他對航海的知識一竅不通,但水手長和幾名水手不由感到吃驚。
尤其使這些正直的人驚詫的是,從第一個星期起,有兩三次,在夜裡,在絕無必要這麼做的情況下,&ldo;夢幻號&rdo;的航向明顯地改變了,然後,在白天又恢復正常。這麼做,對一艘受到氣流變化影響的帆船來說,是可以解釋的,但對一艘能夠順著大圓圈航線航行,在風向不利的情況下可以收帆的輪船來說,這就無法解釋了。
6月12日白天,船上發生了一樁極難料到的意外事件。
當德考特船長、大副和戈弗雷正要就座吃午飯時,甲板上響起了一陣異常的聲音。幾乎立刻,水手長推開了門,出現在高階職員休息室的門口。
&ldo;船長,&rdo;他說。
&ldo;出了什麼事?&rdo;德考特船長急急地問,就像一個始終警惕著的海員。
&ldo;有……一個中國人!&rdo;水手長說。
&ldo;一個中國人?&rdo;
&ldo;是的,一個真正的中國人,我們剛才在底艙最靠裡的地方偶然發現的。&rdo;
&ldo;在底艙最靠裡的地方!&rdo;德考特船長叫道,&ldo;以薩克拉芒朵街的魔鬼起誓,把他扔到海底去!&rdo;
&ldo;遵命!&rdo;水手長回答。
而且這個善良的人,懷著所有加利福尼亞人可能感到的對一個天朝的兒子的蔑視,覺得這命令再自然不過了,對執行這一命令毫不遲疑。
這時,德考特船長已站了起來,後面跟著戈弗雷和大副,離開了艉樓的休息室向&ldo;夢幻號&rdo;船頭的這個傢伙走去。
那兒,果真有一個被緊緊抓住的中國人,正在和兩三個毫不留情地用手推撞他的水手搏鬥。這是個35歲至40歲的男人,容貌聰敏,體質健壯,臉上無須,但由於在通風很差的底艙裡呆了60小時顯得有點蒼白消瘦。
德考特船長立即以手勢令他的手下鬆開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