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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著來勢不善的大公主,身後還跟著兩個滿臉橫肉的婆子,以及提著藥箱的郎中,齊刷刷地望向沈清歌手裡的針管。
“你在做什麼?”
大公主大驚失色,厲聲呵斥身後婆子:“都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她手裡的兇器嗎?快些保護王爺!”
兩個婆子立即上前,不由分說地拉扯沈清歌,一把奪走了她手裡的注射器,順便瞄了一眼被扒得衣衫不整的戰北宸。
然後“驚駭”地發現了床上的剪刀,大呼小叫起來。
“回稟大公主,王爺,王爺的褲子都被扒了,簡直不堪入目。而且,床上還藏有剪刀!”
大公主抬手指著沈清歌,立即破口大罵:“光天化日,就這麼急不可待。婦德堪憂,家門不幸,賤婦!”
沈清歌不急不慌地幫戰北宸遮掩好春光:“兩口子春宵洞房,脫個衣服而已,也至於被興師問罪。大公主莫非沒與侯爺坦誠相見過?”
大公主一噎:“厚顏無恥!那這剪刀與銀針呢?你究竟要對王爺做什麼?”
“王爺衣服破了,幫他補補。”
御醫將針管接在手裡,只看了兩眼,就篤定地道:“此針中空,裡面必然藏有毒藥!”
大公主厲聲大罵:“早就聽聞你有二心,不願嫁入九王府。可本宮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敢對著王爺下毒手!
難怪王爺剛醒就又昏迷了。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沈清歌,本宮定然要你性命!李御醫,快些上前瞧瞧!”
李御醫上前,對著戰北宸一番望聞問切,半晌沉吟不語。
“到底怎麼樣了?”
“奇怪,王爺的脈象似乎有些微變化,幾乎鬱積停滯的氣血不知為何突然開始執行,暫時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反應,尚需觀察。”
長公主眸光閃了閃,浮起一抹殺氣:“府上劉管家可在?”
“老奴在。”
王府管家就候在門外,應聲而入,是一位約莫四五十歲,五短身材,略帶羅鍋的漢子,背地裡人稱劉羅鍋。
“沈氏之女心有二意,對你家王爺圖謀不軌,投毒加害,罪證俱在。速速將她拿下,關押起來,容我回稟皇上之後,再行定罪!”
“老奴遵命!”
劉羅鍋上前衝著沈清歌一擺手,面帶慍怒,毫不客氣:“請吧!”
沈清歌明白,今兒自己先是當眾落了大公主的臉,又掌摑了她兒子褚文靖,她這是故意找茬兒來了。即便自己據理力爭,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更何況,大公主屬於太子一黨,戰北宸於她而言,興許就是一根喉間刺,早就除之後快。
因此她也不爭辯,乖乖地跟在管家身後,來到一旁閒置廂房。
“還請沈小姐安生待在廂房之中,休要再接近我家王爺半步!”
劉羅鍋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沈清歌不急不慌:“你家王爺身上的毒我已經解了,暫無性命之憂。但是你們要小心提防,再有人趁虛而入。”
劉羅鍋頓時腳下一頓,猛然轉過身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家王爺壓根就不是因為戰場之上負傷傷了元氣,而是被人趁機下了毒。”
劉羅鍋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懂得醫術?”
“略有涉獵,相信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藥物起效,他就能徹底轉危為安。只是他腹脹難消,必須要穿刺引流。大公主信不過我,相信你應當有辦法,安排我替王爺繼續診治吧?”
劉羅鍋將信將疑:“恕老奴冒昧,你可知我家王爺所中之毒是什麼毒?又為何會隨身備有解藥?”
沈清歌一噎,毒藥的化學成分她可以如數家珍列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