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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掉郎青?
開什麼玩笑!
這種荒誕的念頭甚至沒有走進米禾的腦子,直接就被甩在了腦後。
米禾搖了搖頭,沒有細說自己準備幹什麼,只是說道:
“你將這盆藥水給一個你信得過的獸人,讓他替你去給受傷的獸人塗藥。”
“然後你跟著我去一個地方。”
郎青聽到話,似乎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往巖壁的方向跑了幾步,米禾瞧見他把裝滿藥水的陶盆交給了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獒犬獸人,似乎還在獒犬獸人吃驚的表情中說了幾句,然後便毫不猶豫的衝進了大雨之中,朝她奔來。
郎青的動作很快,快到米禾明知他是以為自己要去赴死,也看不出對方有什麼沉重感。
米禾有些感慨,在愈發昏暗的夜色中將郎青一直往記憶中的方向帶去。
兩人一人前行,一人緊跟,走了約摸得有百來步,米禾突然停了下來,開始掰旁邊的樹葉開始編東西。
郎青抬頭看了一眼四周,言語間有些輕快:
“死在水裡,也不錯。”
畢竟,他第一次就是險些用水將米禾殺掉,米禾現在想要用水把她殺掉,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甚至,他的內心之中,還有一份理所應當。
米禾聞言,立馬瞪了郎青一眼:
“胡說八道,什麼水裡,這是我的田地!”
“收回這句話我就當沒聽到!”
郎青顯然不會懂什麼叫做‘田’,不過他用自己極佳的視力掃視了一圈,總算是有些想起來這個地方是哪裡:
“是.....我和炬黎不小心踩壞你東西的地方。”
原先這裡還是一塊平地,而現在在雨水的澆灌下,原先被米禾理出來的田地已經徹底被水淹沒,遠遠瞧去,邊上的田壟比田地還要高。
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小池子。
米禾心裡有些痛,而郎青這回面上終於有了一些疑惑:
“難不成,比起我將你推下水的那一次,你更討厭我與炬黎將你這裡的東西打壞的事情嗎?”
不然,為什麼將他帶來了這裡?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米禾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上快速綁好的一雙草葉鞋遞給了對方:
“你把這個套在腳上。”
郎青有些疑惑的照做,然後又聽米禾繼續說道:
“然後你走進那片水裡面,然後用這點東西,把田地裡面的泥土和水攪和開。”
一根已經劈出三個叉口的木棒被遞到郎青面前。
這回,哪怕郎青再不喜歡詢問,也忍不住了:
“為什麼要我做這件事?不是要殺我嗎?”
原先他還想著,只要他死的夠快,族中的那些小崽子們,沒準就能更快的獲得幫助,避免淋雨後生病的情況......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米禾為什麼沒有乾脆利落的把他殺掉,結束神罰?
米禾有些無奈: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要殺你,一直都是你在自說自話。”
“我問你願不願意付出生命......幹活,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等你做完了這些,我會給你答案的。”
郎青顯然有些聽不懂米禾說的話,但他聽懂了米禾什麼都不肯允諾。
他抿了抿堅毅的唇角,開始確定米禾是不是在戲耍自己:
“等我做完了你說的一切,你打算怎麼幫助獸人們?”
“你會懇求獸神停止神罰的,對嗎?”
米禾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朝著郎青伸出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