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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看來，不過隨手可滅。”
“他們所佩戴的武器，有些小世界都容納不了。”
“玄鳥，我提醒你一句，接觸別人之前，不要像今天這樣，毫無防備的就靠近。”
“你離我這麼近，我想殺你，其實輕而易舉。”
看著渾身輕鬆的崇禎，秦流川神色凝重。
“你既不是秦國的，也不是反秦的，那你屬於什麼陣營？”
“我？”崇禎向後一靠，靠在椅子上，“你就當我屬於失敗的自立門戶陣營好了。”
“你還有勢力？”
“沒，但沒勢力就不能做下白日夢嗎？”
“你不是我，你不瞭解我的痛苦。”崇禎兩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緩緩走到宮殿門口，看著宮外，緩緩說道：
“我竭盡全力的挽救這個國家，自認為自己做到了所有能做到的事情，可是看到後人對我的評價之後，我這才發現，當初的我，是多麼的荒謬……”
“朝夕令改，臨陣換將，殺了最有名望的將軍，剔除了東林黨的最大對手……呵。”
“真是好笑啊……”
看著獨自在那感慨的崇禎，秦流川問道：
“那你留在這能幹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秦流川想要繼續問的時候，崇禎繼續說道：
“你就當我是在贖罪好了，為這個國家贖罪，為那些因我而死的百姓贖罪。”
“是我害了這個國家，是我害了他們，餓殍遍地，易子而食……呵，自當由我來承擔這份罪責。”
“我死了一次又一次，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國家亡了一次又一次……”
“玄鳥，說句實話，其實，我渴望有人能夠協助我，有人能夠聽我的號令。”
“我更渴望……我能夠拯救這個時代，即便它是虛無，是假的，可我就是想這麼做。”崇禎將視線轉回，看著秦流川。
“可能是上天都看到了我的心願，可憐我，在倒數第三次的時候，有個勢力加入了明朝陣營。”
“他們號稱最硬的工會，呵，當我看到他們勝利的時候，玄鳥，你知道我那種心情嗎？”
“我真的很高興，高興的都想自殺給他們送獎勵。”
秦流川：“……”
這什麼奇葩高興法？
“不過，我們是同一陣營的，我要是死了，他們也就輸了。”崇禎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雖然只成功了一次，但也讓我看到了，後世之人，還是有人喜歡這個朝代的。”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滿足了。”
秦流川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感覺崇禎在交代遺囑？
“我將孫傳庭帶走，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崇禎頓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我知道，孫將軍不知道，他知道，我不知道，你到時候可以問問孫將軍。”
“你會死？”
“不知道，但也無所謂了。”
“玄鳥，其實我不恨那個時代，我沒有陛下那種魄力，也沒有他那種能力，更不能夠統率萬界，將萬界文化化而成一。”
“他做的事，我一件都做不到。”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跟這個朝代一起泯滅。”
“替過去的我贖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