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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鬱手足無措地接下隔空拋來的泡麵，沒弄明白花芸為什麼突然生氣。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包裝袋嘆了一口氣：可惜了，沒有騙成功。

花芸自然不會心大到留姜鬱在外面自己睡覺，等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出去時人果然走了。

當然，泡麵和雞蛋沒給她留下。

她站在臥室門口，遠遠可以看見白瓷茶几上放著一個黑色u盤，電視上《飛鳳》的畫面被姜鬱按了暫停，停在男女主即將相擁的前一刻。

螢幕上她試演的角色，因為被隨手暫停，所以面部有些扭曲，花芸嫌棄地看了一眼，拿起遙控器點選開始——

抒情浪漫的插曲響起，她和齊懷安穿著古裝，深情相擁。

花芸這才滿意地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u盤，在想是不是姜鬱落下的。

「叮咚——」新的微信訊息。

姜鬱：泡麵我拿走了，u盤不用謝。

「嘁。」花芸敷衍地回了個嗯，「我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誰想謝你了，這麼霸道。」

關了手機，睏意來襲，花芸關掉電視，想了想還是拿起茶几上的u盤走進臥室。

u盤插上電腦，裡面只有一份檔案，是喬浩家暴現場的照片和影片，檔案被特意處理過，俞冉打上了馬賽克，意味著如果現在把影片洩露出去，即可以曝光喬浩，又不會侵犯到俞冉的隱私。

而這些檔案居然是姜鬱給她的？

花芸愣在電腦前，理了理混亂的思緒。

因為系統bug突然出現的姜鬱，不但和喬浩沒有關係，還和她一樣，對喬浩家暴的事情一清二楚並且深惡痛絕？

花芸有些懊惱，她早該想到，她都能正常的出現在這裡，代替原主活下去，為什麼就不能多出姜鬱這一條時間線？

不能因為他憑空多出來，所以就定義他的屬性，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和自己是統一戰線的，至於以後，還需要慢慢考證。

花芸緊咬嘴唇趴在床上，一想到u盤和姜鬱幫著教訓喬浩那一幕，臉就因羞愧紅得厲害。

最後她只能窩進被窩裡，鼓足勇氣捧著手機給姜鬱發微信。

她說：之前的事對不起啊，u盤謝謝了。

發完之後趕緊把手機扔在一旁，翻了個身強迫自己不去理。

躺平看著頭頂昏暗的吊頂，耳邊卻彷彿徘徊著一個聲音：你這個前輩之前不還瞧不上人家嗎？現在又去道歉太丟臉了吧，要是他反射弧和之前一樣長不回你訊息，那就更丟臉了！

花芸的臉越來越紅，她煩躁地伸手掀開壓在上半身的被子，伸手到枕頭下摸手機。

心裡憋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她開啟了微信。

果然，姜鬱沒回她。

「啊啊啊啊！太尷尬了！撤回撤回……趕緊撤回。」萬幸才過了一分半鐘，花芸手忙腳亂地按著訊息撤回了。

撤回之後她鬆了一口氣，但是看著訊息框上那一條「你撤回了一條訊息」，又發了愁。

如此反覆的糾結心理，讓花芸彷彿置身中學的教室裡，她就是那個被抽起來回答問題都會臉紅的純情小少女，一點前輩的架子都沒有，她十分唾棄自己。

她撤回沒多久，姜鬱就來了訊息。

他問：前輩撤回了什麼？

「……」花芸雙手交叉捧著手機按在胸前，嘆氣。

既然撤回了就是不想給你看啊，問什麼問！

花芸不想再回，感覺回什麼都是錯的，第一次有人打破她聊天必須以自己結束的定律。

……

第二天花芸按時起床，手機因為一直停留在微信聊天介面，所以快要沒電。

她準備充電時發現姜鬱的微信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