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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前,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
那女子如同一尊被苦難雕琢的塑像,孤零零地佇立在大鼓之前。
她的頭髮肆意地糾結纏繞,像是無數條絕望的蛇在頭頂盤踞,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溼,貼在那消瘦得凹陷下去的臉頰上,更襯得面色如死灰般慘白。
唯有雙唇被自己咬破,滲出的鮮血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的劇痛與冤屈。
女子的身軀微微顫抖,每一下抖動都伴隨著劇烈的喘息,彷彿那破舊的衣衫下包裹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片在暴風雨中飄搖欲墜的殘葉。
她緩緩抬起雙臂,那雙臂瘦弱得好似乾枯的樹枝,面板上青筋暴起,一道道血痕交錯縱橫。
有舊傷破裂滲出的新血,也有剛剛為了書寫血書而自殘的傷口,在風中咧著猙獰的口子。
她緊握鼓槌,那鼓槌在她手中顯得沉重無比,卻又被她高高舉起。
隨著她用盡全身力氣揮下,第一聲鼓響如炸雷般在寂靜的大理寺前爆開,驚得周圍樹上的鳥兒撲稜著翅膀四散飛逃。
那鼓面在重擊之下深深凹陷,回聲在空曠的場地中震盪,似是要衝破這世間的不公與黑暗。
每一次擊鼓,她的身體都會隨之劇烈搖晃,彷彿下一刻就會不堪重負地倒下,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堅定如炬。
,!
死死盯著那面大鼓,彷彿要將所有的冤屈與仇恨都透過這鼓聲傳達給上蒼,傳達給這大理寺中能為她主持公道的人。
那鼓聲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沉重,似是她那顆破碎的心在瘋狂跳動,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奏響一曲泣血的悲歌。
引得過往路人紛紛駐足,皆被這悲愴的場景所震撼,心中湧起無盡的悲憫與對真相的好奇。
此時,在大理寺的書房內,謝淮欽正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卷宗之中,眉頭緊鎖,神情專注。
門外衙役匆匆來報:“大人,有一女子擊鼓鳴冤。”謝淮欽頭也未抬,隨口問道:“何冤?”
衙役趕忙回應:“大人,那女子是個啞巴,不能言語,僅以血書呈上。”
那血書展開,字跡雖因血漬的暈染而略顯斑駁,但仍能清晰辨認出其中飽含的悲憤與冤屈。
“大人明鑑,民女阿澐,本是京城一小小歌妓,雖身處煙花之地,卻也心懷對良善與真情的嚮往,幸遇張澤,彼時他落魄潦倒,民女憐其才情,傾盡全力助他讀書求仕,以為可託終身。”
“然,張澤狼子野心,為攀附相府權貴,竟狠心毒害民女,一杯毒酒,毀我嗓音,使我口不能言,又陷我於癲狂,令眾人皆以為我瘋魔。”
“相府二小姐亦在不知情中捲入此惡事,成為張澤惡行之掩護。”
“民女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望大人能撥開迷霧,還民女公道,使真相大白於天下,莫讓奸人逍遙法外,玷汙我朝朗朗乾坤。”
血書上,筆畫或顫抖或凝滯,可見書寫之時阿澐心中的痛苦與決絕,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她泣血的吶喊,在無聲中向大理寺訴說著那令人髮指的冤情。
謝淮欽看完,放下手中卷宗,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凝重,起身快步朝門外走去。
【這裡插播一下說明:古代妓是最底層的人,她們本身在那個時代歧視很深,很多清白人家都是避之不及的,而且紙墨也很稀有,一般人家用不起的,所以別人看她瘋瘋癲癲更不會幫她,用血書就是這些原因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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