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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水鬼”竟發出微弱人聲:“救……救我……我也是被他們害的,扔在此處……”言罷,又沒入水中,只剩漩渦。
謝淮欽不及細想,那“水鬼”復又出現,遞來一物,“這是……水牢機關……圖,能開牢門……”
她接過溼漉漉的羊皮卷,展開匆匆掃過,依圖摸索著拉動牢壁一處暗石,“嘎吱”聲中,牢門竟緩緩升起。
謝淮欽拖著麻木身軀逃出,未及喘息,轉角遇著個慌張奔逃的小廝,定睛一看,正是影風。
“郡馬,快隨我走,郡主放心不下你,已帶人在外圍佯攻,引得他們慌亂,咱趁此時拿證據!”
縣令聽聞山莊外異動,頓覺大事不妙,臉色煞白,心下暗叫不好,腳步踉蹌卻又疾如星火般衝向書房。
一路上,他眼神陰鷙,嘴裡不停嘟囔著“絕不能敗露,絕不能”,那模樣像極了一隻被逼至絕境、負隅頑抗的惡狼。
衝進書房,他顧不上平日裡的斯文作態,手忙腳亂地將堆放在暗格、案几上的賬本一股腦兒抱出,那些賬本厚實沉重,記錄著他多年來勾連權貴、貪墨公糧、中飽私囊的樁樁件件醜事。
爐火本微弱,他卻像發了狂,把賬本狠狠砸進爐膛,又抱起旁邊成捆的密信,紙張簌簌作響,也被無情丟入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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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起初只是舔舐著紙角,轉瞬便在油脂助力下,“呼”地躥起,橘紅的火舌貪婪吞噬著證據,滾滾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
慌亂間,裝著冰舒散解藥的瓷瓶被碰倒,滾落進火爐,“啪”地一聲脆響,玻璃瓶碎,解藥瞬間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火海里。
縣令望著熊熊大火,確認再無遺漏,才整了整衣衫,故作鎮定地從密道倉皇逃離,消失在夜色深處。
待謝淮欽與影風尋至書房,只覺熱浪撲面,眼前只剩一片火海,焦黑殘片在空中打著旋。
書架傾頹,案几成灰,哪裡還有賬本與解藥的影子。謝淮欽雙眼圓睜,滿是不甘與憤怒,拳頭緊握,關節泛白,身體也止不住微微顫抖:
“就差一步,只差這一步啊,便能將那暗處之人連根拔起!”
話語間,她忽覺一陣天旋地轉,體內寒毒似被這怒火與絕望勾動,氣血翻湧,雙腿一軟,直直往後倒去。
影風眼疾手快,趕忙扶住謝淮欽,呼喊著“郡馬,郡馬!”
可謝淮欽已然昏死過去,面色慘白如紙,唇色烏青。
影風心急如焚,背起謝淮欽,藉著夜色掩護,避開殘餘守衛,尋路返回郡主身邊。
鄭吣意見此情景,急命親衛快馬回城中尋城中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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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親衛才滿頭大汗、火急火燎地拽著城中一位頗有名望的老大夫趕來。
那大夫氣喘吁吁,不及歇腳,便被影風一路拽著,踉蹌進了屋子,引至謝淮欽榻前。
老大夫定了定神,目光一落在謝淮欽身上,眉頭瞬間緊皺,那皺紋似溝壑般更深了幾分。
他湊近細瞧,見謝淮欽面色慘白如紙,嘴唇泛著青紫,身子還不時不受控地微微顫抖,似在強忍極大痛苦。
“這郎君怕是中了毒,看這般寒虛,怕是寒毒。”
大夫邊說,邊神色凝重地搖著頭,言語間滿是篤定。
言罷,他趕忙將身後藥箱解下置於桌上,雙手利落開啟箱蓋,一陣藥草混合的獨特氣息瀰漫開來。
他從中取出一方素淨脈枕,輕放在床榻邊,走到水盆旁,淨手拭乾,抬手捋了捋斑白鬍須,凝神靜氣,正欲探手為其把脈診察。
不料此時,謝淮欽似被體內寒毒狠狠噬咬,猛地驚醒來,雙眼滿是驚惶與痛苦,血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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