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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一個勁往人的身上撲,讓人睜不開眼睛。
好容易薅了一個來回,華子仰頭躺在地上捶著腰:“清華姐,你饒了我吧。我寧可再跟竇保成子扛麻袋去也不幹這活兒了。我的腰都要折了呀。”
李清華:“哼哼,你以為吃點小米兒那麼容易?”
華子:“我他媽再去賣小米非要他們五塊錢一斤!”
田淑雲:“你說啥?你能賣小米?”
華子:“你家的小米能吃得了?我可捨不得吃,都賣錢了。他奶奶的,這麼辛苦種出的糧食幾毛錢一斤,太不公平。”
李清華:“大家歇歇吧。隊長不是讓你來查邊兒的麼,你咋不查去呀?”
華子:“姐,你是婦女隊長你查去吧。我是起不來,也不懂。”
婦女們歇氣時更熱鬧,老孃們又開始了他們最熱衷的葷段子……
接連薅了兩天穀子,華子下定決心不幹了!
這還不如當初割穀子割高粱,自己落後了貪黑都能幹完。可是薅穀子,只要天落黑,蚊子小咬兒難以抗拒,眼睛也根本看不清。
下工以後他自己跑到卡巴襠溝採了一把黃瓜香。要不然晚上回去沒菜吃了。
往回走的路上已經暮色四合,華子已經筋疲力竭,腰痠腿軟,越走越慢。他把野菜捆子掛在扒鋤子上,搭在肩上,慢慢溜達。
走著走著,前面的土路上模模糊糊出現一個人影兒。
人影兒個子不高,卻很豐腴。是個女的。
現在蘑菇崴子屯兒的女人,除了唸書的孩子,上年紀的老太太都在東坡樑子薅穀子。太陽沒落就都回去做飯了,怎麼還有人沒到家?
天已經黑了,誰家的女人這麼大的膽子敢一個人跑過榛柴崗子,到這沒膝深的苞米地來?
搞破鞋?找間房子呀。現在可是蚊子漫天,都打臉啊。就是自己也是在卡巴襠溝採了幾把野薄荷,再把渾身拍遍才免遭蚊子叮咬的。
不過一會兒野薄荷味兒一旦散了,蚊子還得撲上來!
那個人影越來越近,咳嗽一聲竟然進了苞米地!
華子緊走兩步,走到那裡地頭。地壟溝兒瀰漫著青煙,是燃燒艾蒿冒出來的。嘿嘿,狗男女更有法子。在壟溝兒裡攏火,那苞米苗子受得了麼?
華子剛要邁步闖過去,一想還是止住了。
又不是自己老婆,犯得著去討人嫌麼?
“你怎麼才來?我都等餓了!”是米永剛的聲音。
“我不得回家做飯?然後說是到東崗子串門子才出來的。”這聲音不熟悉。
接下去,黑影站了起來在苞米苗上露出上半身。
下面的聲音可想而知……
那女人是誰?一年以來,蘑菇崴子屯兒的娘們兒他幾乎都認識。不熟悉的都是不經常到生產隊幹活兒。
華子緊走兩步,逃出那片青煙,回屯裡了。
第二天上工,華子就跟米永剛說,寧肯去大田鏟苞米也不多賺那二分兒去薅穀子。
薅穀子的累和所有的活兒的累法不一樣,實在受不了啊。
米永剛很驚奇:“傻小子,我讓你去查邊,誰讓你去薅穀子了?”
華子:“婦女們都幹活兒,我一個大小夥子不幹活兒,那像話麼?”
米永剛哈哈大笑:“哈哈哈,到底是個孩子啊。薅穀子別說你那麼大個子,就我這個頭兒也受不了。我讓你過去就是讓那些老孃們渾和,願意幹活兒。這大熱天兒,不給她們點兒樂呵,能出活兒麼?”
“大爺,你這是拿我當誘餌,色情刺激。”
米永剛:“無論男女,哪有不好色的?蘑菇崴子屯兒的娘們兒更邪乎!我那邊男社員有掉頭兒泡病號的。米雪晴那幫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