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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高爸看到老四還挺高興，又細細詢問她在廠裡的事，在為人處事與人打交道上面高爸還是很擅長。 他一眼就看出老四心裡有事，趁著三個小的去上學後才把她叫到邊詢問。 高老五在菜園子裡幫高媽種白菜，要將多的苗撿出來重栽，這種等到天冷就能包起來，下雪天的菜就全指望它們。要是過年時集市開放還能拉出去換兩塊錢回來。 高爸看坐在桌前有點害羞糾結得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老四大概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廠裡有小夥子討好你？”高爸裝著隨意的一問。 “啊？啊。”老四明顯嚇一跳，帶著些忐忑的心看了高爸一眼，又像是鼓起勇氣豁出去一樣深呼吸一口輕輕點頭。 “他是我們廠運輸隊的，他姐姐是廠裡工會的領導，他找過我幾次，我沒有同意。上個星期我調到質檢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原因，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回來問問爸的意見。”高老四紅著臉但也算大方坦誠地輕輕交待。 “你們到哪一步了？”高爸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 高老四嚇一跳“什麼哪一步，就一起去看過兩次電影。” “女孩子大了處物件正常，新社會也不講究父母包辦，但是結婚是一輩子大事，女孩子在這方面總是吃虧的，他家裡什麼情況有沒有同你說過？”高爸表現得非常開明地慢慢套話。 “他兩個哥哥還有兩個姐姐都結婚了，也都在上班，一個哥哥是老師，一個哥哥在公安局，兩個姐姐一個在供銷社一個姐姐在我們廠裡的工會，他是老小父母都退休了，他就是接了他爸的班。”高老四看了高爸一眼雙輕聲地補充“他兩個哥哥都搬到外面住，沒和他爸媽住一起，他們現在住的是廠裡的房子。” 高爸聽著人家條件這麼好怎麼會找不到物件？會不會有什麼隱情？雖然條件是很好但結婚是大事還是要好好打聽清楚。 不然人家一家都是城裡的，到時她吃虧了還怎麼說親。 越是條件好越是要小心才對，高爸讓老四不要有壓力，先當朋友處著，女孩子在外面要矜持些。看著高老四才會工作兩個月整個人氣質都變得不同，面板也白淨許多，本就長得豔麗的樣子穿著綿麻的對襟盤扣上衣顯得溫婉和氣。 這十里八鄉也找不出比她人才更出色的姑娘，也難怪有小夥子上趕著討好。 高爸聽到說他家哥哥是公安局馬上起身去了村支書家，他家弟弟好像就在縣公安局當副局長。 高爸拿了一瓶小九做的秋梨膏出門，去找了村支書他老爹。 “嬸，忙著呢，我叔在家嗎？”高爸把秋梨膏遞給頭髮花白正在餵雞的婦人。 “在呢，長生，山子找你呢”婦人對著他家雜貨房喊了句。 一位頭髮灰白微弓著背但精神矍鑠老人邊拍打著身上的灰邊出來。 “山了來啦，什麼事？”高爸跟著他進屋坐下才輕輕把事說了。 “說是他家哥哥在公安局上班，我就想著能不能請衛民兄弟幫著打聽一二，你說咱小百姓，也不是想攀高門，看看他家人好不好相處，別是有個什以咱不知道的情況，這結婚是女子一輩子大事，要是婚後過得不順心日子也難受。”聽了高爸的話老人面露笑容道“好，我一會就溜j著鎮上掛個電話問一下。他下面人的家庭情況稍打聽一下也能知道一二。老四丫頭是長得標緻，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也是為難了吧，哈哈。” 高爸也是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養得好好的大白菜就要被人家的豬拱了。 高爸又輕聲同他彙報了最近從別處聽到看到的事，說是去聯絡紅薯干時看到一個村裡下放了五六年的幾個人被上面來人客氣地接走了，現在有辦法能回城的知青回場的機會也比之前多了。 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會，高爸才起身離開。 剛好昨天回來時騎了大舅的腳踏車，今天可以送老四去上班，說不定還能看到那小夥一面，高爸自認識認還有一兩分本事，忠奸是否看一面總能多少有些答案。 高媽準備了兩罐頭瓶的辣醬，又把昨天撿回來花生板栗收拾了一小包給她讓帶去給同事分分。 半下午時高爸騎腳踏車載著老四去縣城的罐頭廠，果然在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