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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失望啊。”
拍攝繼續進行。
蘇然即使沒有自己的戲份，也堅持在現場跟場。
為的是觀察每一個演員的習慣和狀態。
方便後續合作的時候能用雙方最舒服的方式展開。
終於到了胡哥和蘇然的這場戲，所有的演職人員都在導演旁邊端著個小板凳做好看戲。
胡哥稍顯緊張，蘇然卻神色淡然。
“別緊張，用平常心去演就好了。”
“我還算你半個前輩呢，現在倒要你安慰我了。”
伴隨著導演的一聲“Action”，這幕戲正式開拍。
這一幕的易小川和趙高，一個被髮配到北方修長城，另一個則被劉邦分派去當官奴。
胡哥演的中規中矩，在他的身總能看到之前演過的角色的影子。
只不過這不是情感爆發的重頭戲，所以只要效果還不錯。
導演也很自覺地喊了卡，沒有為難胡哥。
鏡頭隨即一轉來到了蘇然這邊。
只見蘇然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廚房，但他的眼中清明，沒有半點的狡黠。
他拿到饅頭後，臉隨即綻放出笑容。
不過是一個普通至極的饅頭，在他眼裡卻如若珍寶，捧在手心深怕掉在地。
他心中的喜悅盡在臉。
只不過幾聲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
環顧四周確認了腳步聲的方向，他猶如一隻靈活的灰貓。
連忙鑽進廚房的角落，靜靜聽著屋內動靜。
聽到頭要找廚師，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期待。
能抓住這次機會的話，他便不必為了一個饅頭而提心吊膽了。
他低頭看了眼偷來的饅頭，他用還算乾淨的衣袖內裡撣了撣面的灰，猶豫片刻後他將饅頭塞到了衣服裡襯之中。
“小的剛才聽您說要找廚子。”
蘇然微微躬身，盡顯低人一等之勢，兩隻眼睛在眼前兩人之間流轉。
眼神裡充斥著不安與惶恐，他生怕聽到官人的拒絕。
“願意！小的打心底願意啊！”
官人話還未說完，他便搶先一步去爭取機會。
短短几分鐘的表演，卻讓整個片場的人都看呆了。
在蘇然的演繹之下，趙高的人物形象一下子活靈活現起來。
他是小人，他作惡多端。
他是小人，他也是微小如塵埃的人。
他的一生好像就是從這場戲開始，從始至終透露著一個字。
那就是——生。
如果生死是一道選擇題，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生。
導演帶頭鼓掌。
“蘇然，這樣微小的情節你都能夠表演的如此細節，想必之後觀眾更能夠體會趙高的的一生。”
“好，很好，巧妙！你用心了！”
作為主演的胡哥反而黯然失色，明眼人都可以看到他和蘇然不在一個水平線。
反觀蘇然。
他塑造了趙高。
或者說，這一刻，他成為了趙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