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第2/2頁)
徐興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瞧,&ldo;捲逃&rdo;這個詞兒是誰想出來的,用得多麼妥當貼切。捲去這兩面全幅緞制的新旗,再加上鎏金旗鬥和旗杆頂上兩隻銀葫蘆,至少也值一百兩銀子,這兩名逃兵算是發了一筆小小的財。
東京人向來不反對別人富貴的勾當,特別不反對那些小人物從官府裡掏摸些油水。既然大官兒們從老百姓身上榨取大量的脂膏,已成為公開、合法化了的事情,為什麼對那些小人物倒要斤斤計較呢?拿了螞蟻頂缸,這叫小題大做!
從孟蜀以來,東、西川的官府衙門裡都勒有石碑,刻著&ldo;爾俸爾祿、民脂民膏……&rdo;等字樣,稱為&ldo;戒碑&rdo;。宋太宗以後,戒碑遍及天下,這真是官樣文章的絕好樣版。既然官家睜開一隻眼睛,閉上一隻眼睛,眼看著大小宮兒們用著一根根的吸管,把老百姓的鮮血連帶骨髓一起都吸乾了,官兒們即使把戒條背得爛熟,熟到可以倒背出來,又頂得什麼用?官樣文章照例是讀得越熟,就越不起作用的,何況到了宣和年間,即使表面上肯去熟讀戒碑的官兒也越來越少了。
顯然不是因為丟失帥旗這一件偶然的、不吉利的小事故造成伐遼戰爭的失敗,而是官府的蠹蟲把這棵社會的大樹蛀空了這一帶有普遍性(哪裡有戒碑,哪裡就有官兒犯罪)、根本性(閉著一隻眼睛的官家就是一切官兒犯罪的總根子)的事實造成戰爭的失敗。東京人雖然愛憎分明,聰明絕頂,卻要等到很晚的將來才懂得這個簡單的道理。
‐‐‐‐‐‐‐‐‐‐‐‐‐‐‐‐‐‐‐‐‐‐‐‐‐‐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