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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陳家莊。只要到了雷家堡,它就安全了,玉佩也就安全了。
系完繩子,她想了想,又把那個小鑰匙掏了出來,拔了幾根頭髮搓成細繩穿起來,系在小二的後腿根處,毛一遮蓋,不露一絲痕跡。
陳員外常說,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裡。雷員外也擅長掩人耳目,聲東擊西。可不要以為狡兔三窟是個貶義詞,一個好的莊稼人,只有學會套種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土地的作用。這一點,阿七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好說歹說威脅恐嚇瞞哄利誘,才終於讓小二先行離開,看著它夾著尾巴邊竄邊回頭哀叫的樣子,阿七忍不住蹲下身子,咬緊嘴唇。她怕自己哭出聲,把小二給召回來。
孤零零的,就剩下阿七一個人了。
擦了把臉,阿七瞅了瞅手裡的佈告,可真是個燙手山芋,三把兩把團成一團,她順手塞進路旁的一個破筐裡,急急轉出小巷去。
這一次,她決定還是找阿離,至少她得告訴阿離他們殷承明的近況,免得他們抓瞎,懵頭懵腦地做了無用功。
找不到殷承明住的小院,阿離租的那個倒是很容易找,雖然偏遠一些,但那些縣城裡的貧民窟阿七還是比較熟悉的,她平時打交道的也就是這些人了,像殷承明落流衍這些人,她一輩子也就認識了倆,更多像她一樣的人終其一生也見不到一個,他們之間,原本就是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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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條街的距離,阿七卻走了一個早上。這幾天她四處奔波,負擔最重的還是她的腳,她那雙被裹了又放開的腳,雖說比之三寸金蓮要強上許多,可跟正常的腳一比,劣勢還是很明顯的,最突出的表現就是不能長途跋涉,而這一次,她恰恰犯了這個大忌。長時間慢磨,腳好的人都受不了,何況她呢?
走走歇歇,磨到阿離住的那條小巷,已近正午時分,抬眼望去,偏僻的小巷倒是人來人往,阿七走了幾步,實在抗不過咕咕叫的肚腹,又轉身折回,她記得附近有家麵館,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免得進門勞動阿離。
轉身離開的阿七,並沒有注意那些來往的行人中,一個穿了對襟大襖子、挎著籃子買雞蛋的村婦,盯著她瞧了又瞧,那眼神,猶如鷹隼發現了小兔,惡狼撞上了羔羊。
一碗熱面下肚,人便精神了許多,怪不得老輩們都說呢,人是鐵飯是鋼,可不是咋滴,餓肚子的滋味有一次這一輩子就儘夠了。人啊,活一輩子到底為個啥呢?阿七記得以前唸書的時候,唸到過一篇文,有幾句記憶深刻:什麼的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有幾個字記不清楚了,但意思她知道。
意思就是說人生在世,撲騰來撲騰去都是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這話很有道理,就連戲文裡的那些犯人在砍頭之前也有一頓飽飯呢,吃飯可真是人生頭一件大事啊,不吃飯沒有氣力,什麼也幹不了,人便連個物件兒都不如。阿七感慨著,再往阿離的住處走,腳步明顯輕快了起來。
剛拐進巷口,迎面一個人飛一般地衝了出來,冷不防就撞到阿七身上,阿七被撞了個趔趄,好在只是撞到胳膊,且力道不大,並無大礙。
但是,擦肩而過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阿七姐,快走……”
一個愣神的功夫,此人就像他來時一樣飛快地離去,快得阿七都沒有看清他的模樣,如果不是巷子裡很快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有人邊追邊喊著“站住”,阿七簡直以為那是幻覺、幻聽。
本能使得她轉身就跑,好在她身處巷子口,幾步就到了大街上,向右,遠處人影騷動,隱約有人追了過來。向左,行人紛紛躲避,看來也不是個好去處,左右顧盼中,眸光捕捉到那個從她身邊掠過的身影,正如一隻豹子左躲右閃敏捷地穿過馬路往對面跑去。
見狀,阿七想也沒想就跟著橫衝過去。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