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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程晏不理她，錦葵急了，拿腳在桌子下撲騰著踢。

程晏被她踢得眼底一片幽深，&ldo;你往哪踢?&rdo;

錦葵給她遞了被水，關切起別的，&ldo;醬料鹹了?你嗓子這麼啞，齁住了?&rdo;

本身暖氣就足，又吃著火鍋，程晏覺得這個冬天過得比夏天都熱。他單手把t恤的領子往下拽了拽，拿舌頭抵著牙槽，&ldo;你!要麼自己老老實實吃飯，要麼被我綁凳子上吃飯，選一個。&rdo;

錦葵：&ldo;&rdo;

&ldo;我哪找的男朋友，火氣這麼大。&rdo;她順著自己的腿往桌下看，&ldo;&rdo;

趕緊老實坐好繼續涮肉。

剛剛‐‐踢得有點高了。

終於安生著吃了會兒。程晏吃的差不多了，也學起錦葵在飯桌上做一些與吃飯無關的事。

他回房間拿了個盒子踢給錦葵，&ldo;給你。&rdo;

&ldo;是什麼?&rdo;錦葵咬著筷子，接過盒子，&ldo;手機?&rdo;

&ldo;嗯，你的不是摔壞了，聯絡不方便。這有張電話卡，你先用著。&rdo;

&ldo;這手機很貴。&rdo;錦葵扁嘴。

想到宋小琪說的被包養，心裡不大樂意。

&ldo;我媽送我的，沒用。&rdo;

&ldo;為什麼沒用?&rdo;

程晏喝水，漫不經心回她，&ldo;因為她忘記自己已經送過一個一模一樣的了。&rdo;

&ldo;&rdo;

錦葵翻著眼計算，要還程晏的還真多。

吃完飯，程晏刷碗。錦葵要幫忙，被很嫌棄的推走。

&ldo;不需要我幫忙嗎?&rdo;

&ldo;我不想明天買新碗。&rdo;

&ldo;怎麼這麼小看我，洗個碗我還不會嗎?&rdo;錦葵擼起袖子就要幫忙。

程晏嘆氣，若有所思，&ldo;我答應過你爺爺，不讓你刷碗。&rdo;

什麼時候?

那天她和程晏去醫院看爺爺，程晏邊削蘋果，邊跟爺爺說話。

他說：&ldo;爺爺，以後她會一直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rdo;

錦葵退出來，她到陽臺上看夜景。

心裡有點悶悶的。

&ldo;看什麼呢?&rdo;程晏整理完出來，他咬著根煙，到處找打火機。

&ldo;我找學校呢。&rdo;

程晏過來給他指了指，接著回去找打火機。

錦葵看他找了好一會兒，才道：&ldo;別找了。&rdo;她眼神狡猾，&ldo;我給扔了。&rdo;

&ldo;吸菸有害健康的!&rdo;

聞言，程晏彎腰翻找的動作頓了，他驀地抬頭，眼神一暗，拿下嘴裡的煙撂在桌子上，大步朝窗邊走去。

他兩手扣住錦葵的頭，&ldo;來，不讓吸菸吸你好了。&rdo;

綿長的吻，故意的攻擊，他輕咬著她的唇。

直到覺得有鹹鹹的東西劃進嘴裡。

是淚。

&ldo;疼了?&rdo;程晏微微蹙了眉。

錦葵撲在他懷裡，像是呢喃，&ldo;想學校了，我想回去上課。&rdo;

程晏拍拍她的頭，沒吻好嗎，還有閒心想學校，&ldo;馬上就能回去上課。&rdo;

&ldo;真的?&rdo;

&ldo;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