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哭了?可憐我?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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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們不熟。
明明他們昨天才第一次接觸。
明明他們完全不認識……
他悲慟的模樣,還有看她心疼到窒息的眼神,讓薛知恩完全爽快不起來。
她為什麼要在這折磨一個陌生人?
她有病嗎?
薛知恩想抽回自己的手,把那令人不適的目光遮掉。
可不管她怎麼抽,那雙發顫的大手都絲毫未動,好像長在她身上了似的。
她煩了。
“夠了,”薛知恩不耐道,“我都還沒哭,你個死變態哭什麼哭?”
“……”齊宿說不出話,只能咬著唇不停地搖頭。
他難以想象薛知恩之前都經歷了些什麼,單單三兩句話就足夠震撼。
心痛到無以復加。
她可是薛知恩啊。
理應永遠掛在天上當日當月的薛知恩。
她不該在這的……
齊宿鼻腔悶著酸楚,心裡倒著刺的疼,開口的聲音哽咽:“我抱你回去。”
“……”薛知恩感覺自己剛才的話全白說了,死變態還是死變態。
她眸底淬上冷意:“可憐我?”
“心疼你。”齊宿說著溫熱的手攀上她的腰身,在薛知恩要掙扎時,他在她耳畔低聲說,“別動。”
“我不需要你可憐,你給我滾遠點!”薛知恩厭惡喊道。
齊宿穩住她手背吊針,五指箍著她。
他垂下眼簾,遮擋住深色的眸子,嗓音裡還有泣過的嘶啞。
“要是針再回血了,咱們就深吻。”
薛知恩腦子嗡地震了下。
這一刻,握在她手腕的掌溫好似都黏膩了起來。
“你……”
齊宿貼上她的額頭,柔聲說。
“如果不滿意你就報警抓我吧,知恩。”
說罷,直接托起她的腰肢將人抱在懷裡,另一手去拿輸液架。
現在的薛知恩很瘦,摸上去全是骨頭,抱起來手感不太好,很膈人,但很輕,輕的不正常。
垂睨她瘦弱的脖頸,齊宿眼眶又紅了紅,胸腔直倒酸水。
怎麼能這麼瘦……
薛知恩沒再反抗,任他抱到病床上。
她也沒報警,不只是因為她沒有手機。
主要,她不想折騰。
她覺得沒必要。
左右不過一個貪財好色,財她有,色她也有,要是能再完事後再把她殺了奪財,那就更好了,給她省事不少。
薛知恩沉默地打量在她跟前忙前忙後的齊宿。
她想:真是張面善的好臉。
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惦記她的命,索性薛知恩也不想再刺激他噁心自己,乖乖配合。
齊宿讓抬手,就抬手,讓躺下,就躺下,乖的不像話,好像剛才的豎刺全是幻覺。
直到大手要去碰她的右腿。
幻影破滅,薛知恩如炸了毛貓一般,抓住枕頭猛地拍到他臉上。
“別碰我!”
齊宿抱住滑落下來枕頭,眼睫輕顫。
“等會兒,先讓醫生來看看你的腿,等明天我們再去市區的醫院好好複查。”
“……你想做什麼?”
“我想了解你腿的情況,”齊宿自顧自地說,“知恩,我們再好好檢查一遍,好嗎?”
薛知恩盯著他,冷笑。
“有什麼好檢查的?再查它也就這樣了,你最好換個選手:()媽媽死後,我被病態男媽媽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