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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一日午後,漫天大雪剛停歇,柳雨若便到了永瑞宮,環視了一圈屋子,欣喜道:“與曹妹妹相識這麼久,竟是頭回來永瑞宮拜訪。”
一邁入殿中,柳雨若髮絲上的雪花便融化成水滴,肩膀上帶著些薄薄的碎雪,也漸漸打溼了衣衫。
柳雨若將外面的襖子脫下來,與曹芳嫻相互欠身行禮後,便在榻上坐下了。
“等了你許久,如今天寒地凍,還要柳姐姐過來,可給姐姐添麻煩了?”曹芳嫻將自己手裡溫暖的湯婆子塞進柳雨若的手裡,又將原本柳雨若懷裡已經冰涼的湯婆子給了繪影,“去再添些熱水來。”
“是。”
“怎會麻煩,”柳雨若笑盈盈地坐在榻上,看著小几上的棋盤,“你邀我下棋,我自然是要來的。”
小几上方方正正擺著一紅木棋盤,雖不是什麼名貴材料,但盤面打磨的極細膩,質地堅硬,伸手摸著也很舒服。
“想來應當我去善純宮才是,只是怕打攪了與姐姐同住的阿答常在,便只能辛苦姐姐冒雪前來。”曹芳嫻頷首笑笑,摩挲著手裡的棋子,笑意溫婉,“我今兒個晌午在紫宸殿伴駕,還提起午後約了柳姐姐下棋,皇上還不忘贊你棋藝好呢。”
柳雨若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聞言亦笑了笑,“皇上贈了我好幾本棋譜,你若是當真想琢磨精進棋藝,我明日帶來借你看看可好?”
曹芳嫻欣喜至極,“柳姐姐捨得,那自然是好的。”
“這有何捨不得的,”柳雨若琢磨著棋局,漫不經心道:“你喜愛下棋,往後咱們也能多個伴兒解悶兒。”
曹芳嫻心中一處似有觸動,柳雨若似乎只喜歡下棋,卻不在意那棋譜是誰贈的,有多珍貴。
曹芳嫻頓感慚愧,自己與柳雨若相約下棋,並非真的喜歡下棋,而是因為有一日陪皇上下棋時,從未贏過,下著下著幾盤過後竟在景離的臉上看看一絲煩躁與無聊。
“曹姐姐可在?”
回過神,曹芳嫻忽然覺得外面聒噪起來,不禁皺眉。
柳雨若放下手中的棋子,向外看去。
盧雲挽掀開門簾,在門檻外抖落身上的雪,見柳雨若也在,笑著跑進殿中,“柳常在也在呢?”
曹芳嫻和柳雨若下榻向盧雲挽周全了禮數,才一起又坐下身。
“我那日跟瑾常在借了好些書,今日來還你了。”說著,盧雲挽從身後的蘇鴿手裡接過那一摞書卷,放在桌上,欣欣然道:“悉數奉還。”
繪影將添了熱水的湯婆子交給了柳雨若,又為三人奉上了溫熱的蜜棗茶,抿著嘴唇退去了一旁。
“你們在下棋?”盧雲挽捧著茶盞看著棋盤上的棋局,不解地撓撓頭,“從前姐姐在家時也常與父親下棋,只是我看不懂。”
聽盧雲挽提起盧雲希,曹芳嫻與柳雨若面面相覷,不敢接話。
而盧雲挽的臉上卻絲毫不見惋惜之色,接著道:“上次來在永瑞宮吃到的棗泥糕很好吃,今日可還有?”
“有,”曹芳嫻趕忙應道,說著便喚繪影差人取來,“盧貴人喜歡,可以帶些回去。”
“不了,不了,”盧雲挽忙不迭擺手,“上次帶回去本想著送給肅妃娘娘嚐嚐,誰想到肅妃娘娘竟冷這張臉,晚上便給倒了,我倒不如在永瑞宮吃個痛快,免得帶回去惹肅妃娘娘不悅。
今日還是她去了紫宸殿伺候筆墨,我才出來的,免得碰上了,又要遭擠兌。”
盧雲挽邊說著,眼角眉梢皆是不耐煩。
“盧貴人這金釵倒是好看,”柳雨若望著盧雲挽鬢邊的鎏金釵,上面嵌著一圈的小珍珠,與盧雲挽衣襟上雪白的毛皮領子相呼應著,襯得盧雲挽的面板更加白皙透亮。
盧雲挽聞聲抬手摸了摸鬢邊的釵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