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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末長身如玉的倚靠在她的車上,手裡的煙在這寂靜的夜裡散發出幽暗的光芒。
他那雙清亮的眸子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看著他的女孩在月亮的輝映下,身著一襲黑衣正披星戴月的朝他這邊走來。
看見言淺已經回來了,站在顧末身後的阿雨很有眼力見的開著自己那輛車逃之夭夭了,因為等會可能有一場暴風雨會殃及魚魚。
等她走近,顧末皺著眉頭凝視她的臉:“你去了哪裡?”
言淺若無其事的回答道:“只是去山上露營而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菸圈來:“是嗎?”
“嗯。”言淺淡淡的回答道,鼻息裡湧進香菸的氣息。
“給我也來一根。”言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顧末沒明白她話的意思,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
言淺看著顧末手中的煙,一字一句道:“給我一根菸。”
顧末聞言,臉上覆上一抹淡淡的陰沉,但還是將煙遞了過去。
言淺接過顧末遞來的煙,她纖細冰冷的手指在他的手背無意的劃過,激起一湖漣漪。
她用手熟練的夾著煙放進了嘴裡,顧末自然而然的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為她點燃了煙。
只見眼前的女孩熟練而又寂寞的吐出一個又一個菸圈,他的心裡染上一層悲傷。
“我記得你以前不抽菸的,甚至很討厭煙味!”顧末的眼裡閃過一抹心疼。
言淺吐出了一個菸圈,煙霧繚繞在他們之間,她目不斜視的看著顧末:“人都是會變的,五年時間能改變很多,何況我只是沾染了香菸。”
“那你能告訴我這幾年你都發生了什麼嗎?”
言淺的一邊嘴角微微上揚:“我很好這就夠了,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面前了嗎?”
顧末看著她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心裡滿是自責和心疼,如果當初他相信她,如果當初他一直在她身邊,也許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
他將手中已經燃燒殆盡的菸蒂扔了,有力的大手拉住女孩那隻未拿煙的手,有力一帶,言淺不受控制的向前一跌,穩穩的落入了顧末的懷抱,有淡淡的菸草味。
他用力的擁住她,雙臂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裡,那骨節分明的手輕拍她的背。
言淺一動不動的任他抱著,指尖夾著的煙在徐徐微風裡忽明忽滅,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能聽見那顆心臟跳動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快速的在跳動著,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樣。
月色洋洋灑灑的散落在人間,微風陣陣,林間的樹梢被風一吹,微微搖動,蟬鳴聲在夏季此起彼伏,偶爾還傳來幾聲鳥叫聲,他們在了無人煙的馬路上靜靜相擁。
他們有一刻都希望這就是世界末日,時間就此停止,他們能抱著彼此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過了許久,顧末低啞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淺淺,我們在一起吧!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快樂的,好不好?”
言淺指尖的菸蒂滑落,她的手緊緊的攥握成拳,眼睛緊閉,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小到不細聽的話就聽不清楚:“我思考一下。”
聽到還算滿意的回答,顧末嘴角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讓心甘情願的答應我。”
顧末薄涼的性子在這個夜晚再次翻滾沸騰。
他在她耳邊輕柔低語:“淺淺以後再也不是一個人了,我會保護你。”
那一剎那,言淺的眼睛溼潤了,鼻頭直泛酸,她那顆漂泊的心好像又有了歸宿。
言淺從他的懷裡鑽出來,目光裡閃爍著氤氳的水珠,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顧末:“要是我回到你身邊別有所圖怎麼辦?”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顧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