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書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北不北,是個x型交叉的十字街。華興堂坐落在西街,面朝正南,往東過兩家買賣就是那個x型路口。路口斜對面東南方向本來是一家綢緞莊,不過綢緞莊的匾額果然摘了下去,新的買賣還沒掛匾。
華龍飛的記憶裡,七年前那家綢緞莊再往裡就是青樓會芳堂。會芳堂裡面接連有幾家窯子、妓院、暗門子,老百姓管那裡叫褲襠街。
上午九點多,褲襠街靜悄悄的。華龍飛圍著昔日的綢緞莊走了一圈,也沒發現裡面或周圍有什麼人。
他本打算穿過街道回華興堂,褲襠街裡面突然傳出一聲尖利的女人尖叫!
華龍飛轉回身,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會芳堂裡跑出來,飛奔著往大街上跑。後面一個五十多歲彎腰掉牙的半大老頭子,分明是窯子裡的大茶壺帶著兩個打手追了出來。
前面的女人慌不擇路,摔倒在路上。
那老頭狂喊著:“抓住瘋子,往死打!”
兩個打手撲過去,拳打腳踢,一頓暴揍……
華龍飛也沒多想,頭腦一熱就衝了過去。
“不準打人!”
兩個打手停下來一看,街口走過來一個布鞋長衫,頭戴禮帽的書生。
“哪兒冒出來的窮酸,跑這兒來裝大爺。”
華龍飛:“把她放開!”
兩個打手將那女人推給大茶壺,一左一右把華龍飛夾在中間。
“你他媽是哪個坑裡的王八,跑這兒來裝犢子?”
華龍飛:“哼哼,我只看見窯子裡的王八出來咬人了。”
“你他媽還敢耍嘴皮子!”一個打手出手就是一拳。
華龍飛伸手抓住,一帶一拉一扭,咔的一聲。那個打手殺豬般嚎叫起來。
另一個打手稍一猶豫,華龍飛一回手,抓住他肩膀左手一拍,他也捂著肩膀嚎叫起來……
“你奶奶的,憑啥打人?”
大茶壺:“少爺,我們是會芳堂的。”
“你媽的,就是衙門公堂的也不可以隨便打人。我看你老傢伙就不是個好東西!”
大茶壺:“爺,爺,您手下留情。您有能耐,我可不想死。這個女人是會芳堂的姐兒,死期孩子!有瘋病啊。犯了瘋病就往外跑,跑了堂子就得打,哪家窯子不這樣啊。”
大茶壺:“有瘋病?窯姐兒是瘋子那能賺錢麼?放了算了,還打什麼?”
那老頭:“爺,您這話外行了不是?二十塊白花花的大洋買的死期孩子,就這麼跑了,買賣還不賠到姥姥家去呀?”
華龍飛低頭看了看堆在地上披頭散髮的瘋子妓女,雖然面色蒼白,卻是目光流轉,氣色明朗,面部每一塊肌肉都呈現著活潑的韻味。
這就是一個正常人,絕非瘋癲症狀。
華龍飛:“哦,是這樣啊。那就算了。”
大茶壺立刻放下臉來:“哎,別算了呀。你把我們人打成這樣,能算了麼?”
華龍飛:“嘿嘿,你個窯子裡的王八大茶壺還想訛我?”
大茶壺:“行行行,我禁不住你打。咱們回頭說話。都給我回去!”
華龍飛冷哼一聲,邁步往回走。
大茶壺遠遠地看著,那個多事兒的書生竟然進了對面的華興堂了。
華興堂藉著年假辭掉一多半人工,中院只剩下三個人。後院除了華龍生和華子興在一起起火,華龍雲華龍飛都另起爐灶了。
華龍飛這邊依然是一日三餐,華龍生、華龍雲那邊是一天兩頓。
黃昏時分,在前廳打理的華龍生又把華龍飛叫了過去,對面褲襠街裡的會芳堂老鴇子玉蘑菇帶著倆夥計求見。
華興堂和寬城多數的老醫藥鋪一樣,窯子里人、要飯花子、吹鼓手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