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犬豕之徒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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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龍飛來去如風,留下的卻是電閃雷鳴。
熙洽不知所措。威風八面的二號人物被一個江湖野郎當眾中抽了一個大嘴巴,槍都給繳械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能請動這個狂野的郎中。現在他必須抓緊時間去瀋陽,一旦張作相得病好了他還得回吉林。在吉林北山他組織的“冷吟社”還有一次大聚會……
熙洽嘟嚕著紅腫的嘴巴子走了,司徒慧拉起痴呆的北山晴子走出華興堂,一路蹣跚回了大東亞醫館。
大巴豆和常月桂勉強爬起來煮了一鍋雜合麵兒糊糊,華子興喝了一碗糊糊,長嘆一聲:“我華子興活了七十年,卻長了一雙狗眼啊。”
華子興聞言不禁老淚縱橫……
華龍雲:“這也不能怪你。在城裡好好的,誰讓他們偷偷地跑到了鄉下。”
華子興:“在城裡他也混不成你這德行!這一年來,老本兒都吃沒了吧?再過幾天,你還能喝得上雜合麵兒糊糊麼?我眼看七十了,死得起。你有一兒半女麼?這華興堂就算交給你,你守得住麼?我在,那哥倆不搭理你;我死,你沒想想自己怎麼活?”
華龍雲連糊糊都喝不下去了。是啊,這小子不但跟蕭暮雲司徒憶非學了一身能耐,還結交了那麼些江湖人物。竟敢拿著盒子炮,脅迫熙洽那樣的大人物。
他抬眼看了看那塊華夏龍飛的匾額,如同掉進了冰窖。
司徒慧回到大東亞勉強喝了一碗白麵白麵疙瘩湯,依舊淚流不止。
“表姐,我真後悔……”
北山晴子:“我也沒想到,滿洲這麼大,卻這麼亂。”
司徒慧:“我不後悔來滿洲,我後悔上次沒跟他一起走。”
北山晴子:“難怪你對他念念不忘。人什麼樣且不必說,僅憑道聽途說就能夠斷病下藥,太不可思議了。”
司徒慧:“在他的眼裡根本不把庸才貪官當人看。豐年鬧糧荒,逼得人們鋌而走險上山為匪,大關東死人無數!他有什麼臉面見關東父老?腔調跟我父親一模一樣。心無蒼生,莫為良醫。我躲在大東亞,都幹了些什麼?”
北山晴子:“你的意思是?”
司徒慧:“他再多停留一會兒,我都跟他走了!”
北山晴子:“你是真的愛上他了。”
司徒慧:“我早就愛上他了。可是他們家給他娶了一個老婆,我也沒辦法。男孩子年紀太小,啥都不懂。”
北山晴子:“看今天的樣子,他真有武士的風範。”
司徒慧:“跟他第一個師父一樣,是一位醫俠。”
屏居負山郭,歲暮驚離索。
野迥樵唱來,庭空燒燼落。
世紛因事遠,心賞隨年薄。
默默諒何為,徒成今與昨。
歲暮之時,一年將盡,誰都難免會思念親人和朋友。避居大山深處,目的很簡單,就是生存。能夠依靠自己獨立生存!這種獨立生存,在大都市誰都做不到,多大的商家,多大的官僚,都做不到。
在山野人們可以應付大自然的各種考驗,可是在都市卻無法逆料人心的險惡。
年對華龍飛來說本不那麼重要,十二歲離開華興堂,他什麼樣的年都經歷過。在山西的窯洞裡,在秦嶺的大山裡,在雲南的山寨內,算來最歡樂的還是在司徒醫館。
有師父、師姐師妹,也有瘸侯馬振邦,關大爺老兩口兒。現在想起來,那時候他已經愛上師姐司徒慧了。只不過自己稀裡糊塗,不懂男女之情,只是感覺在一起就好。
他和葉若兮在一起,多數是玩兒,玩得非常好,好到摟在一起睡覺。可那時自己畢竟還是個孩子。現在對葉若兮他也不敢心存雜念,因為他們兩個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用她自己的話說,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