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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巖山在天平山南面。
這裡不是真正的名勝區,昔年吳王的華麗館娃官就建在此地。山西北絕頂的琴臺,據說是西施撫琴的地方。
館娃宮已成了灰燼,絕代美人西施而今安在?但靈巖山仍是靈巖山,館娃官變成靈巖寺了。
據他所知,璇宮畫肪今晚將在附近下碇,明日將西駛東洞庭山,來回計五日遊程,包船的大爺據說是南京來的某大員。
他的小船太小,禁受不起太湖的風浪,畫肪如果駛向洞庭東山,他就無法跟上去了。時間必須算得十分準確,每一步行動皆不能出差錯。
但他畢竟經驗不夠,而且沒有可用的人手。
他忘了本城的地頭龍:吳中一龍宗政子秀。
他不認識吳中一龍,但他在天平山,管了吳中一龍的閒事。
在與南宮姑娘同行期間,由於他不過問江湖事,並不瞭解兩位姑娘與人結怨的經過。
湖面星羅棋佈著不少大型遊船和幾艘畫訪,天一黑,船上的燈籠有如天上的繁星,笙歌絃聲在湖面飄揚,一片太平氣象。
二十里外的寒山寺,夜間其實聽不到旅人思鄉的鐘聲。
晚鐘是僧人夜課的時間,夜課時間為期甚暫,夜半不會有鐘聲,夜半也不會有客船來,因為運河不時斷航,斷航的原因是鬧盜匪,敢冒險夜航的客船實在不多。
璇宮畫肪好熱鬧,官艙中燈火輝煌,船內船外足有上百盞各式大小五彩燈籠。
夜宴期間,該是放浪形骸的時候了,白天道貌岸然觀賞湖光山色,天一黑,道學面孔該撕下來,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
宴開兩席,十餘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爺們,一個個坐在織錦蒲團上,每個人身旁,依偎著一位千嬌百媚的粉頭。
近後艙處,八個年約十二三至二十餘歲的美麗歌姬樂伎,正在演奏一曲優美的平湖秋月,雖然這裡不是西湖。
沒有大風浪,但船仍然被輕濤激盪不住地搖晃。
在笑語喧譁中,一位劍眉虎目,留了短鬚,相貌威猛的中年人,悄然從前艙鑽入官艙之中。
所有的人中,這位爺恐怕是最莊重的一個。
銳利的目光,在所有的人身上逐一掃過,包括所有的雲鬢散亂,羅衫半解的粉頭在內,像一頭獵狗,在留心搜尋獵物。
“人都在?”這人向艙門旁一位青衣僕人低聲問。
“回大爺的話,都在。”青衣僕人也低聲警覺地答。
“沒有多出人來?”
“沒有。十四位爺,不多不少。”
“晤!小心,任何陌生面孔出現,先擒下再說。”
“好的,裡裡外外都有人,誤不了事,大爺請放心。”青衣人指指後艙:“倒是裡面,小的委實不放心,酒宴一散,大爺們都帶了相好的進去…”
“裡面的事不用你們這裡的人擔心。”
“是的,大爺。”
同一期間,後艙的一間鳥籠似的窄小內艙,那位正在收拾寢具的僕婦,聽到身後有室門輕微滑動的聲音,本能在轉頭回顧。
“哎!”僕婦僅叫了半聲,便被一個穿了青油綢水靠的人壓住。手已控制住咽喉。
“不要叫。”穿水靠的不速之客低聲說:“我不會傷害你,但你得聽話。”
“你……你”
“你用不著害怕。”不速之客溫言安撫,但右手卻突然拔出一把鋒利的六寸小刀揚了揚說:“聽話,我會重賞你,不然,我不得不殺死你。”
“老……老爺……”
陌生人取出兩錠金元寶,往僕婦身邊一放。
“你到官艙去,設法把小桃紅騙來,金子就是你的。”陌生人臉孔一沉:“如果你不小心,或者聲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