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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意穿了加棉的衣裳,外面披的是和你一樣的白狐裘可暖和了,來的路上也一直坐著馬車車裡燒著暖爐,一點都沒凍著,不信你試試我的手。”她收回手指,把整隻手伸到劉協面前。劉協狐疑的剛要去握,她忽得又把手收了回去,換了另一隻伸過來,“剛才那隻手放外面太久了不算數,你試這隻。”
比起剛才那隻凍得發紅的手,這隻手的確要暖和一些。但也僅是一點點。
“來人,送——”
“我想留下幫你。”眼瞧著諸計無用,曹節心下一急,只得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她睜大眼睛,直直的望向劉協。紛揚的飛雪中,黝黑的眸子中映著冰雪,連那懇求之色都閃著晶瑩,好像下一刻就會隨淚落下。突然,劉協忘記了要說的話,就連棚外呼嘯的疾風,似乎也忘記了。
他嘆口氣,只得把曹節的兩隻手都拉過來,包在掌心:“不許硬撐,累了就去休息。”
聞言,曹節頓時笑靨如花:“好。”
“陛……公子,藥材買回來了。”這時,去城中買藥的僕人已經趕回,“所有的藥材都買齊了,請公子過目。”
“連茯苓和白朮也都買到了?”劉協驚訝道,“稍等,我去看看。阿節,你在這裡幫我看著爐子上的藥。”
“好。”曹節笑著點點頭,她自然知道,看著藥是假,擔心她離開木棚裡燒著的暖爐才是真。
待目送劉協的身影消失於風雪,她轉過頭,看向跑來稟報的僕人:“這些藥材,是不是二哥讓你們送來的?”
“啊?夫人莫要誤會,是——”
“好,那就是我誤會了,這些藥材都是你們辦事得力買到的,和二哥一點關係都沒有。”果然,當她說完這番話,這僕人的表請更加微妙,嘴唇幾開幾合,似想說什麼,又不知該如何說。見此,曹節不由撲哧一笑,“好啦,我就知道是二哥。這麼大的雪,除了他,還有誰能找到這麼多藥材啊。”說完,她不由輕聲嘆道,“既想讓我領他的情,又擔心會讓阿協誤會我,二哥的心思可比我這女兒家細膩多了。”
這話僕人自然否認也不是,應和也不是,只能低著頭閉嘴站在一旁。
“回去告訴二哥,天氣這麼冷,要按方子好好喝藥。要是下次我回鄴城的時候,他脈象還不好,我就真要到司馬先生那裡告狀了。”
這話僕人更不敢答了,只能默默記在心裡,回鄴覆命時一句不落的講給曹丕。好在這時劉協命人搬著藥材回到了木棚,他趕忙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怎麼了?”劉協看著那腳步匆匆的僕人,有些奇怪。
“沒什麼。”曹節搖搖頭,抬手拂去人肩頭的積雪,“藥都煮好了。我們快一些,大家還等著呢。”
飛鳥絕跡,千里孤寒,埋葬了多少無處歸鄉的亡人。一望無際的雪野上,旅人踏雪迎霜,一路向前。或許他會幸運的遇到一簇火光,幾處屋棚,又或許自始至終,只有凜冽的寒風與他作伴。但當疾馳的駿馬經過多日的奔波,遙遙的望見幾裡外的故城時,天地忽似有了情一般,令寒風止息,冰霜消融。目光所及的雒陽,澄澈的日光探出層雲,灑向巍峨的城牆,映洛河波光粼粼。
當郭嘉來到止馬門下時,雪已經完全停了。宮女從御道右側的小門迎了出來,許是在外面站久了,即便裹著厚厚的棉衣,她的臉還是被凍得紅撲撲的。她一邊叫侍衛們把馬繫好,一邊領著郭嘉走入宮中。
“魏王剛吩咐我來宮門等先生,我才來沒多久,先生就到了。魏王和先生果然是心有靈犀。”
邊應著話,宮女邊輕車熟路的帶郭嘉穿過佈滿碎石的南宮。這滿目的斷壁殘垣是二十多年前董卓離開雒陽時的‘傑作’。那一把大火,玉樓金閣皆付之一炬,綾羅綢緞也已零落成泥,唯獨這些半截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