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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曲媛已經著手與白昊離婚了?」
白鈞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這樣『分崩離析』的大戲,還是太少見了。」,白臻榆微微眯起眼,不緊不慢地諷刺道,「現在,你還覺得只是未到結局的小場面麼?」
「白鈞,你還真是不瞭解我」
欲說些什麼反駁的白鈞被白臻榆最後一句死死地定住,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白臻榆表情,卻被對方周身散發的凜冽寒意凍得略微瑟縮。
是白臻榆不是軟弱可欺的綿羊,從來不是。
他真是看出這點,才想折磨他、想逼迫他向自己低頭,不是麼?
白臻榆忍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讓他、他們這群人有一絲一毫「逃脫」機會?
白臻榆他分明就是來報仇的。
可為什麼到這種時候,白臻榆還能是還能這麼平靜?
白鈞自覺魔怔,他捂緊心口,突然懂了白臻榆的意思。
白臻榆所做的事和「」沒丁點關係,若是一定要牽扯些什麼,大概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欠債還錢」。
他們,在白臻榆心裡沒有分量,或許和街邊匆匆擦肩的陌生人沒有兩樣,他不會因為他們而有情緒波動——不,或許之前是有的
白鈞咬緊唇,想起白臻榆白家後自己第一次過生日。
白家少爺的生日宴,自然是盛大的,他被人圍簇著,豈止一句眾星捧月?
他記得宴會結束在深夜,他回到房間時見到了整晚都沒有出現的白臻榆,他坐在地板上,在安靜地吃一塊很小的蛋糕,聽見有動靜才慢慢抬起頭。
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眼睛。
而這個眼睛的主人在對他微笑,然後祝他,生日快樂。
白鈞面容蒼白地感覺心口似乎被人擰了下,還沒等他體味到什麼,接下來的想法便接踵而來。
認清他們面目之後,白臻榆只把他們當作陌生人,陌生人不合理的舉動,勉強被定義為騷擾。只是他們做的實在觸及到白臻榆底線,所以,他便也要他們付出相應代價
的確,他從來就不瞭解白臻榆。
不知道沉默垂頭的白鈞心裡想過那麼多彎彎繞繞,對於白臻榆而言,他作為「引子」的作用也差不多了。
這房間不大,也沒什麼「閒人」能來「叨擾」白鈞,所以對方也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想,去看清曲媛和白昊到底把他當什麼,再好好體會——即將到來的一無所有。
但白鈞所說的話中,有一句是對的。
的確,無論是白鈞受折磨還是白昊受折磨,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別。
可比較便會有最優。
若是白鈞真的替白昊頂罪
不夠。
白鈞所付出的代價不夠,白昊更是。
所有人就該掉在合適的位置上,不能移動——是他的最優解。
白臻榆把曲媛這些年私底下的「小動作」一五一十地擺在了白鈞面前,其餘的什麼也沒說。
只耐心地等白鈞看完。
曲媛不能接受白臻榆,就註定她看向白昊時會一遍、一萬遍地想起這道「瑕疵」。
可裂縫越看越顯眼,不會習慣。
這些年,明面和睦的背後,曲媛又何嘗甘心過呢?她默默「報復」著,從與陳家二子關係不清不楚開始,到她也擁有了一個「私生子」。
才算是要把陳年舊事了結掉。
她一生最愛體面,也因忍受不了「不體面」,與曾經的自己背道而馳。
那又怎樣呢?曲媛在體面和快活間,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地選擇了「快活」。
再荒謬,再放縱,她仍要這麼選。
白臻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