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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了這裡也是……我來了，找不到你，發現自己竟然連老婆兒子都有了。老婆漂亮溫柔，兒子聰明可愛……我覺得，這次真該放棄了，我都來了這裡了，你還能追來不成？就在我克服了將近五年終於接受了自己有老婆兒子的事實，準備真真正正地當個好丈夫好爸爸的時候……你他媽的又給我蹦出來了……

&ldo;當時，看到你，我真覺得，這老天爺真他媽的在玩兒我，玩兒了我上輩子不說，這輩子還繼續玩兒……而我又偏偏沒法放著你不管，看你受委屈還就不舒服，就想為你強出頭……&rdo;

&ldo;別說了！&rdo;失聲打斷啟德的話，曉彤後退了一步，腳步匆忙地走到窗戶旁。伸手推開窗戶，清慡地夜風吹進屋裡。

夜風吹拂著髮絲，帶著絲絲涼意，讓曉彤煩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沒有看曉彤，啟德背對著她坐在桌邊，默然無語。

&ldo;……抱歉。&rdo;輕聲打破壓抑的沉悶，曉彤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ldo;沒你的錯，也許都是我猶猶豫豫地，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怕被拒絕了連朋友都沒得做……&rdo;輕嘲著搖頭，啟德的口氣輕快起來，&ldo;上輩子，這輩子，我也認了，要是下輩子啊，再遇到這種情況，我絕對二話不說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rdo;

&ldo;……怎麼聽著你還想被我禍害下輩子呢……&rdo;曉彤靠著窗欞，笑容有點苦澀。

&ldo;怎麼，你都禍害了我兩輩子了，玩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起碼也得讓我在下輩子賺回本錢吧？&rdo;笑道，啟德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氣，&ldo;行了，本來這話不打算說的，誰知道今天你又給我幹了一次不提前通知就搬出去的事，我一受刺激，就把持不住了。&rdo;

曉彤沉默地看著啟德，啟德轉頭，對她笑了笑，神色輕鬆，&ldo;這輩子放過你，就算讓我給你做苦工，像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也沒事兒，但是下輩子，記得要還我。&rdo;

&ldo;……嗯，好啊，如果你還記得的話……要不要我現在給你寫個下輩子的賣身契？&rdo;應和著他開玩笑，曉彤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ldo;放心，就是沒賣身契那玩意，你也跑不了。&rdo;自信地揚眉，啟德擺擺手，&ldo;好了，夜深了，我也不在這兒呆著了，你還有什麼缺的就讓門外的小丫頭告訴我一聲，我吩咐人準備好明早給你……收拾完你也早點睡吧，明天去蕭太傅那裡，有你忙得。&rdo;

&ldo;嗯，知道了，大媽&rdo;跟著他走到房門口，曉彤輕笑。

&ldo;……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婆媽麼？還不是你不爭氣，我生怕你做出啥事情來敗壞我的名譽！&rdo;啟德回頭，瞪她一眼。

&ldo;是是是，我發誓，絕對謹言慎行，不丟您老人家的面子！&rdo;抬手行了個軍禮，曉彤的聲調鏗鏘有力。

連吐槽都沒有什麼力氣，啟德無力地揮揮手，一臉無奈地出去了。

輕輕掩上門，臉上的笑意立即煙消雲散，曉彤身子有點發軟，靠在門上，隨後緩緩滑下，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