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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山海很肯定的說,因為舉報的人是他。「你們打賭之後這些日子,裴程平連門都沒出,是我牽制住了他。」顧山海不是跟對方邀功,而是撇清裴程平的嫌疑。「如果你所謂要緊事,是這件事,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他還在等我。」
於是厲知奕將「是不是你」的發問,憋在喉嚨裡。因為他弟弟知榮已經被保釋出來,這件事情再追究,就會讓他們彼此之間岌岌可危的「盟約」破裂了。
厲知奕飛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深呼吸道:「我大伯知道裴程平醫治裴畫君,使用的是《鮫人曲》拓本。他有確切訊息,不是胡亂猜測。」
「這麼說,裴畫君身邊有你大伯的人,是誰?」顧山海問。
「家庭醫生中的一個,我不知道具體是誰。」厲知奕觀察四周小聲道。
顧山海心想,等裴畫君身體養好了,就不需要那批時刻守著對方的家庭醫生。就算沒厲知奕提醒,今天厲家主提到這件事,也會引起裴程平的警覺,告訴裴畫君。所以對方提供的這條情報,可有可無。
不過……「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們是盟友!」厲知奕用了一個極其塑膠的理由。「裴程平主動引我與小弟用《鮫人曲》跟他打賭,就是想藉此接近這幅畫,治療他義父。所以你才拿出拓本幫他一把。你跟鍾秀畫君有關,對嗎?不承認只是因為,不想跟我家扯上關係。你看,我們的淵源很早就有了。」
「話都被你說完了。」顧山海一臉嫌棄道,卻沒有否認。接受了對方的主動示好。他記得自己為什麼尿遁,來這兒跟對方接頭,抓緊時間道:「你要說的,就這些嗎?」
「當然不是!是關於這次大伯邀請你們的目的。」厲知奕氣惱道,「厲家掌握步畫君的傳承,就算這是眾所皆知的秘密,大伯也不該當著你們的面說出來。你沒發覺嗎?他這是把裴程平視為囊中物,展示自己雄厚的資本呢!」
顧山海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想起厲天祥的確說過「裴畫君是程平義父,將來也算一家人。」這種很親近的話,只是當時他將重點,放在對方虛情假意上了。
不會吧?
「平平就這麼招人喜歡?你大伯都知道賭約了。裴程平算計你哥倆,還想做一家人?」
「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招人。」厲知奕愁得慌,「顧山海,我們還算不算盟友?你說想當裴程平爸爸,不想讓他跟厲家扯上關係,還當不當真?」
「當真!」顧山海感動了,終於有一個相信,他想當裴程平的養父了。「我辛辛苦苦阻止他,就是不想讓他拿到《鮫人曲》。現在那幅畫他碰都沒碰到,已經算輸掉了賭約,不是嗎?」
厲知奕道:「這場賭約成功讓我大伯關注他了。就算裴程平輸掉賭,也沒損失。當不成我爸的養子,還能當我大伯的。哼!厲家家主這條金大腿更粗!」
「……」顧山海無語凝噎。他就知道,裴程平的體質是養父收割機!從來不缺主動送上門的爸爸。「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我會提防你大伯。」
「提防他有什麼用?如果大伯願意給裴程平《傳承圖》,汲取步畫君的學識,我不相信裴程平不會心動。」
「盟友!」親人呀!顧山海一把握住對方的手,「你有什麼拆散他們的好點子嗎?」
他疾病亂投醫,還真從厲知奕口裡,套出了有用的東西。
厲知奕抽回被顧山海捏腫的手,痛的嘶嘶顫聲道:「那張傳承圖不是好東西,害死過人。」
啊?顧山海立馬全神貫注。傳傳圖怎麼會要命?
這事關機密,厲知奕警惕地張望四周,不安道:「你把這個訊息透露給裴程平,不要說是我說的。」
顧山海連忙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