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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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還能半途抽腿麼?所以開始的時候,我才不願答應黃恕言的要求…”
凌淄吶吶的道:“看情形,我們得和身都下去啦!”
宮笠頷首道:“從我答應黃恕言的時候開始,便已做了這樣的打算。”
嚥了口唾液,凌濮自我安慰著道:“其實,說穿了這也就是一檔子,為了賀大哥的冤仇,我們不是原就要找‘金牛頭府’算帳?幫著老黃也是要同他們翻臉,不幫,也一樣要和他們翻臉,還不如幫著,還白落個人情……”
宮笠沒有作聲。
怔忡一會,凌濮又哺哺的道:“怕就怕……賀大哥的慘死和‘金牛頭府’沒有牽連,若是如此,我們替黃恕言挑的擔子,肩的風險可就太大了……”
宮笠淡淡的道:“不要為既成的事實後悔,否則,為什麼要使其成為事實?用不著推測了,我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疑慮太多,除了落人笑柄,不會有絲毫所獲—…。”
舔舔嘴唇,凌濮苦笑道:“頭兒,我不是疑慮,你知道,有時候我就是這樣患得患失的毛病……”
宮笠靜靜的道:“好了,快去通知廖衝師徒到前廳會合吧。”
凌淄輕輕的道:“頭兒,這一對寶貝師徒該不會臨時敲了‘退堂鼓’吧?若是如此,光我們兩個可就有點笑不動了……”
宮笠道:“我想不至於,但凌濮,你為什麼不親眼看看他們的反應?”
咧嘴一笑,凌濮沒再羅嗦,趕緊挪步奔向廖衝師徒居住的地方。
大廳中,黃恕言是滿臉驚恐焦惶之色,他坐都坐不住了,不停的來回蹀踱,雙手使勁的搓揉,幾似能搓下一層皮來。
宮笠靜靜的仰靠在大圈椅背上,面無表情,他好像沒有看見黃恕言這種惶恐不安的情狀,他是如此的冷沉深凝,無動於衷,令人懷疑——他到底是明不明白箇中的險惡處?
好不容易站定下來,黃恕言的嗓門都有些泛沙沙啞了:“呃,宮大俠,依你看,‘金牛頭府’那幹凶神復回此處,是斷不會善罷甘休了?”
點點頭,宮笠道:“我是這樣認為。”
嚥了口唾液,黃恕言結結巴巴的道:“宮……宮大俠,你可有什麼呢,有什麼確切的依據才這樣認為?”
宮笠緩緩的道:“他們轉回了頭,黃莊主,如果他們不想若事生非,他們便不會再來。”
黃恕言失魂落魄的呆了一陣,又猛的一哆嗦,面無人色的道:“這怎麼得了?宮大俠,這可怎麼得了啊?
宮笠淡淡的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黃莊主。”
黃恕言哭喪著臉道:“宮大俠,照你先前所說的情勢來推斷,‘金牛頭府’的人這次找上門來,十九是要兵戈相見,大開殺戒了,就以我們目前的這點力量來說,哪還經得起人家如此攪和?淫威肆虐之時,只怕‘王鼎山莊’就要一片血雨,滿場腥風連只雞狗都存不下啦!
知道對方是在用“激將”之計,但宮笠卻最厭煩這種做作與虛偽的姿態,繞著套子說話套人的方式尤為他所不喜——事實上,黃恕言也大可不必多此一舉!於是,他沉默著一言不發。
期盼著官笠再一次的保證與擔待,但黃恕言卻失望了,宮笠根本不聲不響,甚至連向他這邊看一眼都沒有!
搓著手,黃恕言十分尷尬的道:“呃,宮大俠,依你看,這可怎生是好?”
宮笠沉沉的道:“黃莊主,為人為事,心眼兒要塌實,犯不著矯揉做作——你希望我說的話也不過就是拍胸脯替你肩起這付重擔來,而我早就允諾助你一臂之力了。我不是反覆無常之輩,因此,我也就不認為有一再贅言的必要,黃莊主,君子之所以成為君子,乃是因為他的話其重如山,且不移如山!”
黃恕言的表情如釋重負,但卻免不了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