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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低沉的聲音來自前方寬闊的背影，轉身面對江樳的，正是樓千頙帶著威嚴的面孔。

「樓然的出現，可是你有意為之？」江樳起初是想問樓千頙當年留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開口的時候卻變了味道。

樓千頙也沒想到江樳一開口居然問的是這個，愣了一下才開口道，「樓然闖進結界一事是個意外，我不會插手樓然的人生。」樓千頙沉默，如果不是江樳身份特殊，他也該像樓然一樣恣意快活。

「樓然在我身邊不安全，想辦法把他叫回去吧，我的立場你知道的。」江樳對樓千頙並不像晚輩對長輩的姿態，反倒像是達成某種協議的關係。

「樓然不像你想像的那般弱，這次你出來勢必會再度引起宗門的關注，我不能時刻關注你的動向，讓樓然幫你一把也是好的，還有你的身體，可是有舊傷？」樓千頙對於江樳的身體狀況瞭解也只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一次，上次樓然使用玉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一二，既然答應了故人要護住江樳，他就

一定會做到，這孩子，也蠻讓人心疼的。

江樳有些看不清樓千頙的意思了，斟酌後開口道，「如果樓然接近我是他自己的意願，那我不會讓他置身危險當中，若是宗主你的意思，那恕江樳受不住這份好意。」

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樓千頙呼吸間便來到了江樳身前抓住了江樳的手腕，不等江樳閃躲便將江樳的狀況探了個究竟，不禁皺眉，「你這傷是那個時候？」看來那次復仇，並不像江樳描述的那麼輕鬆，這麼重的傷，自己當年居然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江樳抽回手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某處，然後對樓千頙道，「樓然跟來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樓千頙也感受到了樓然的氣息，不得不暫時作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份地圖交給江樳，謹慎提醒道，「這上面標記了各大宗門絕大部分的部署，你要做什麼我不會過問，但必須保證自身的安全。」

江樳收了地圖，他的確需要這個，但他不明白，樓千頙這種已經明顯超過對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的關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玄宗一事不會就此罷休，你多加小心，必要時可來尋我。」樓千頙怕被樓然察覺到，交代完過後便閃身離去了，對於江樳的疑惑，他沒法給出解釋，叫他出來，也不過是想看看，那人的孩子，成長成什麼樣了。

江樳收好地圖，便想著在樓然到達之前離開，剛邁出一步，熟悉的刺痛感自胸口散開，江樳暗道不妙，提了一口氣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呃」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連這條路都沒能走完，江樳就撲通倒了下去，半跪在地死死揪住胸口，像是缺氧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想要汲取空氣，臉色幾乎是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無血色，佝僂的後背隨著心口愈發加重的疼痛隱隱發抖。

「啊——」比以往拔高了一個度的劇痛讓江樳沒忍住痛撥出聲，剛剛還能勉強動一動的江樳此時是完全動彈不得了，身體一點點傾倒，最後整個人都蜷縮在那裡，狠狠按住心口，神色痛苦，嘴唇發顫。

一波高過一波的疼痛時刻撕扯著江樳的理智，每一次江樳都想要就這麼死掉，再也不要受這樣的折

磨，可每次都會在彷彿無盡的時間裡驚醒，再等待著下一次的折磨。

尋著靈力殘餘氣息找來的樓然在江樳離開的地方斷了蹤跡，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搜尋，卻毫無進展，他知道，江樳一定是刻意在躲著自己。

突然，一道極為不穩定的靈力波動被樓然捕捉到了，來不及多想，樓然直奔目的地。

想像過江樳冷漠的拒絕，也想像過江樳毫無說服力的解釋，卻沒想到居然會看到如此錐心的一幕。

「江樳！」樓然幾乎是瞬間衝到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