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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遜說:“沒。”
賀川說:“你給我上藥。”
蔣遜說:“先擦臉,洗洗傷口。”
他們昨天還買了毛巾,賀川擰了把,洗了洗臉,蔣遜蘸著藥水給他塗。
他臉上淤青不多,左邊下巴有一道,右眼角也有一道,舊傷加新傷,看起來有點唬人。
塗完了臉,蔣遜問:“身上呢?”
賀川把衣服脫了。
他胳膊和後背不知被砸了幾下,全是觸目驚心的棍痕,蔣遜蘸著藥水沒動,賀川拍了下她的臉:“發什麼愣!”
蔣遜說:“等會兒。”她擰了毛巾遞給賀川,“身上先擦擦,還有泥。”
賀川摸了兩下,後背不方便,他把毛巾扔給蔣遜,轉了個身。
蔣遜頓了會兒,重新擰了遍毛巾,替他擦背。
他的背又寬又厚,堅硬,面板黑,上面還能清晰的看見數道棍痕,蔣遜數了數,明顯的有四道。
她擦了會兒,乾淨了,蘸了藥水往他背上塗。她手指涼,他熱,一下一下的,像是冰天雪地裡摸上了一個熱水袋,雞皮疙瘩都燙起來了。
擦完了背,賀川轉回來,說:“你自己洗洗。”
“嗯。”
蔣遜擰了毛巾擦臉,擦完臉擦脖子,房間裡沒有燈,頭頂的月亮和星星充當了照明,邊上還開著手機的手電筒,光線往上。
賀川說:“你身上有泥,擦擦。”
蔣遜脫了衣服,只剩下一隻文胸,她重新擰了把毛巾,把脖子上胸口上的泥一點一點擦乾淨。
賀川看了會兒,用另一桶水繼續擦起了腿,擦著擦著往邊上看,那女人也已經脫了褲子在擦,一褲子的泥巴,穿了這一路並不好受,都溼到了腿上。
她腿細長勻稱,又白,身體在黑暗中像夜明珠發亮。
賀川泡了會兒腳,水已經涼透了,他問:“你水熱不熱?”
蔣遜說:“涼了。”
他們說話聲音都很輕,不想吵醒阿加一家。
賀川問:“手怎麼了?”
蔣遜攤開手看了看,手上多了幾道口子,應該是拿著火棍的時候劃到的,碰水也沒覺得疼。
她看向賀川:“你這都能看見?”
賀川輕笑:“你身上我哪兒看不見?”
蔣遜笑了下,終於擦完了,也跟賀川一樣坐到木板上洗起了腳。
兩桶水並排放著,水中已經可見汙泥,她一邊搓腳,一邊拿出噴瓶往臉上噴。
賀川說:“這還在呢?”
蔣遜說:“啊,一直放包裡,沒浸到水。”
賀川說:“給我點兒。”
蔣遜說:“不行,你臉上有藥。”
“噴手上。”
蔣遜往他手上噴了一下,賀川握住她的手,把水拍到她手上,蘆薈水滲進了劃痕裡,清清涼涼的。拍完了,他握住她的手沒放。
蔣遜從頭到尾都沒動,輕輕晃著腳,水“嘩嘩”的響。
洗完了,兩人躺到了木板上,蔣遜睡裡面,賀川睡外面。
木板小的可憐,兩人睡剛剛好,沒一點多餘的尺寸。賀川把手機電筒關了,頭頂是星星和月亮。
兩人只有一床小薄被,被子還算乾淨,沒什麼味道,木板很硬,沒墊東西。
蔣遜說:“車上有睡袋?”
賀川說:“有,在後備箱。”
“應該拿進來的。”
“睡得不舒服?”
“睡睡袋會比這舒服。”
賀川把她抱了過來,讓她趴自己身上:“這樣呢?”
蔣遜說:“還行。”
賀川莫名其妙地來了句:“你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