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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放下杯子,收起戲謔的表情,他說:“我卻有把握,只是沒想到你葉氏分量不夠。真不知道沈曄然的兒子是自傲還是有所察覺。葉誠兄弟,你也不用如此慌亂,這只是第一天,實在不行,還有你家老太爺的壽宴。我不信,壽宴之上,他還沉得住氣。”
“我家老太爺年紀大了,戴兄,我們之間的事還是不要牽扯老太爺比較好。”
“哼。”姓戴的男人輕哼一聲,說:“有理有據的事竟也能被那小子搞出幾分玄虛,真是怪哉。”
葉誠對此同樣百思不得其解,他眉頭緊鎖,久久不語。
葉誠和這個男人的整體計劃,可以用八個字概括:“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夢園在岐梧市之所以根深蒂固,不可撼動,最大的原因是擁戴他的人很多。可人都是自私的,擁戴的人越多,對夢園的期望也會越大,直至如今的大多數人都覺得夢園的那個人應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曉。
一旦被人們推到了這樣的位置,那也意味夢園裡的那個人所思所想都將被無數人放大揣測,一旦揣測的結果是好的,那他的呼聲將會更好,而一旦結果是壞的,那牆倒眾人推,對其失望之情也會更甚。也許一次兩次不會有大麻煩,可時間久了,難免不會再生異心。
雖然如今夢園也養著一批不要命的人,可若是真與岐梧市眾多世家企業拼起來,夢園裡那一位父母早亡,家族根基盡毀的青年也不會全無忌憚。
故而,這位細眉男人定下一計,他先找了個通緝犯四處犯案,讓眾人覺得夢園並無能力保護其他人。再說服葉誠,最好是讓他的直系親人又並非葉氏集團在職人員,觸怒夢園。這樣一來,夢園大怒,必然有罰。既然有罰,就該有罰的理由。而眾人得知葉氏重罰之下的理由竟然只是一個董事長女兒所犯的小錯之後,多半會對夢園寒心。
加之,葉誠也定會在此時添油加醋地表明其對夢園的赤誠之心,又會表示對愛女的痛心,自己的悔過之意。若是他再拉攏幾個老友,說這段時間的日子有多難,說他表面光鮮實則家族灰敗的近況。那眾人必然會覺得夢園此舉過於殘暴,不是明主。這樣一來數次,夢園那張堅固的商業網路定會有崩塌之象。
只是,計劃如此,倒也算十分順利。可偏偏這最後一步,等夢園對外宣佈為何暫停合作時,對方突然閉口不談。就這樣任憑流言四起,反倒是讓葉氏十分尷尬。
總不能讓葉誠親口說,是自己的女兒冒犯了夢園的人。
這未免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感覺,也會引起夢園對葉氏的懷疑。
良久的沉默後,細眉男人喝掉了杯裡最後一口茶,他安慰道:“這只是第一天,還不急。”片刻後,他又說:“你家老太爺的壽宴,也請給我遞一份請帖吧。”
“昨晚夢園通知我停止合作的時候沒有說明理由,就證明他不會對外公開原因了。”葉誠說:“你去壽宴是想親自會會夢園的人?”
“聽說那位荀先生不過16歲,我倒是真好奇,沈家的小子是怎麼讓一個16歲的孩子代替他的呢。”
德啟中學放學的時候,白輕墨站在教室門口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時眠。所有人走後,她鎖住前後門,遮住了班級的監控器,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對時眠問道:“你來上學了?”
時眠先是愣了兩秒,然後聲音軟軟糯糯,低低地:“嗯。”了一聲。
“哥哥的病好了?”
“病情穩定了。”時眠說。
“穩定了。”白輕墨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又說道:“昨天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昨天我的手機丟了。”時眠繼續回答。
“找到了嗎?”
“找到了。”
“夢園的人幫你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