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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才知他方才的話讓人誤會了,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到,再參雲暮一本,說他與殺手勾結,不管是藉此立功還是要害他們的命,任何一條都能把雲暮置於死地。
他頭手並用,搖得比船槳還快,“本世子不是那個意思。”
雲暮懶得同這個草包再說些什麼,她下了逐客令:“中郎將正帶人在演武場訓練,世子若是沒事,不如過去練練舞。”
在外面混,最需要的就是眼力見,更何況俞白還是混子中的翹楚,眼力見更是少不了。
當下即便再想和雲暮學整隊保護聖上的手段,但也知道此事急不來,反正他時間還有很多,大不了讓他爹去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把他放到金吾衛來當值,他總有一天能學會。
雲暮揉了揉發酸的眼角。
上值前,她聽人說起今早有黑衣人偷摸從驛館的房裡出來,看著身法和突襲帝后的人很像。
昨日中郎將帶人趕到時,人已經跑了大半,剩下那些不過是用來拖住他們的棄子,他們知道的訊息也不多。
她前腳才和師父說完,他們後腳竟真的從驛站出來,還被人發現了,他們還真是猖狂。
雲暮:“來人,派個人去看看,都這麼久了,派去找個婦人,人卻遲遲不歸。”
“是。”
話音才落,另一道聲音在院外響起:“大人,人帶回來了。”
雲暮坐直了身體:“進來。”
面前之人和今早說話之人一摸一樣,雲暮問道:“你今早親眼看見有黑衣人從驛站出來?”
一路上雖被馮章耳提面命,但見了雲暮,還是忍不住害怕,“雲……雲將軍,千真萬確,確實是民婦親眼所見。”
雲暮尖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又怎知他們就是昨日刺殺皇上和皇后的人?”
婦人答道:“昨日民婦因為擺攤賣早點,去遲了,只能在最外圍待著,離那夥人極近,今早見了他們,才敢下結論。”
雲暮將桌上的東西壓好,率先走了出去:“帶本將軍去你家看看。”
這些年婦人早上賣早點,午間晚間就去酒樓洗洗盤子洗洗菜,賺點小錢,時間長了,也賺到了不少,於是就置辦了這個宅子。雖然離東西二市有些遠,但勝在便宜清淨,又在驛館附近,也不怕有人鬧事。
婦人指著一扇緊閉的窗戶道:“雲將軍,民婦每天都站在此處揉麵,今早亦是,往日並無異常,誰想今日正好就遇到了他們。”
雲暮看向緊閉的窗戶,問她:“你可知裡面住的是何人?他可有開過窗?”
夫人思考了片刻,搖頭道:“不知道,但最近住在裡面的,不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使臣嗎?這扇窗是這麼久以來,是第一次被人開啟,所以民婦才會注意到。”
雲暮手一揮:“去查。”
“將軍,那幾個屋裡住的是北域的人。”
怎麼又是北域?抓來的人裡並無北域人的特徵,她也就沒往他們身上想。
“那個屋子住的是誰?”
“回將軍,住的是北域二皇子的手下,名叫子胥。”
子胥?她記得司戎說過,此人是他父皇的人,北域的國主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寒蟲一事也有他的手筆,她就得重新審視和司戎的合作關係了。
司戎二對一,一個是北域的國主,一個是王后生的長子,他哪裡有勝算?但就這麼放棄,她又不甘。
梁文帝修道無度,花錢如流水,再這樣下去,軍餉都要剋扣,若就這樣放任北域短缺貢品,等北域人籌夠了打仗需要的糧草,大梁邊疆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太子和梁文帝一樣,一心只想手足相殘,坐穩龍椅想寶座,絲毫不關心黎民生死,有這樣的國君在,大梁何